飞机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时,暮色刚漫过停机坪。小?扒着舷窗往下看,霓虹灯串起的城市像打翻了的珠宝盒,她忍不住惊叹:“姐,广州比电视里还漂亮!”
小媄笑着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取行李时,远远就看见人群里站着个穿米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妆容精致,气质干练,正是李浩然的秘书程婧。她身边还跟着个扎马尾的年轻女孩,是李浩然的生活助理天爱,司机则恭敬地候在旁边。
“李总,小媄小姐,小?小姐。”程婧快步迎上来,笑容得体,“一路辛苦了。”
“这就是程秘书吧?”小?凑到小媄耳边小声说,“比公司年会上看到的还漂亮,气场好强啊。”
小媄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别乱说,抬头对程婧笑了笑:“麻烦你跑一趟了。”
“应该的。”程婧侧身引着众人往外走,“车在停车场等着了。”
坐进商务车时,小?好奇地打量着车内的布置,小声对小媄说:“姐,这就是传说中的商务车吧?坐着比出租车舒服多了。”
李浩然听见了,笑着说:“以后熟悉了,让司机偶尔送你上班也可以。”
“真的吗?”小?眼睛一亮,又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还是自己坐地铁吧,正好认认路。”
李浩然没再坚持,转头对前排的程婧说:“程秘书,明天早上把小?安排到行政部前台实习,让张主管多带带她。”
“好的李总,我已经跟张主管打过招呼了。”程婧从后视镜里看了小?一眼,“小?小姐,前台主要负责访客登记、文件传递这些基础工作,有不清楚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谢谢程秘书,我会好好学的!”小?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点头。
小媄看着妹妹紧张又期待的样子,悄悄握住她的手,用指尖轻轻捏了捏——那是姐妹俩从小约定的鼓励手势。小?回握了她一下,眼里的慌乱淡了些。
车子穿过流光溢彩的街道,最终停在一栋临江的公寓楼下。“这是公司为员工准备的人才公寓,两居室,家具家电都齐全,你们先住着。”李浩然让司机把行李搬下来,“缺什么跟天爱说,她会帮你们添置。”
“这也太豪华了吧!”小?站在公寓客厅里,看着落地窗外的江景,眼睛瞪得溜圆,“比咱们老家的房子还大!”
“别大惊小怪的。”小媄拉了拉她,对李浩然说,“太麻烦了,其实普通宿舍就行。”
“住着舒服才能好好工作。”李浩然笑着打开冰箱,“里面有新鲜的水果和牛奶,晚上饿了可以吃点。早点休息,明天我让司机来接你们去公司。”
他转身要走时,小媄忽然想起什么:“李总,明天早上……”
“我在公司食堂等你吃早餐。”他打断她的话,眼里带着笑意,“去吧,早点休息。”
看着李浩然一行人乘车离开,小?才蹦到姐姐身边:“姐,李总对你也太好了吧!连公寓都安排得这么好,我刚才看了,主卧还有个大飘窗呢!”
小媄没说话,走到窗边看着那辆黑色轿车汇入车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她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小?则兴奋地在两个房间里转来转去。
“姐,我睡次卧吧,主卧留给你。”小?抱着枕头跑出来,“你看这飘窗,晚上可以坐在这儿看星星。”
“傻丫头。”小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赶紧收拾东西洗澡,明天第一天上班,可别迟到了。”
“知道啦!”小?应着,却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姐,你觉不觉得程秘书看李总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好像……有点喜欢他?”
小媄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了:“别瞎猜,程秘书是公司的老人了,对谁都很专业。”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莫名掠过一丝异样。她走到窗边,江风吹拂着窗帘,远处的霓虹灯在江面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明天,又是新的开始了。
小?抱着换洗衣物冲进浴室,刚推开门就“哇”了一声:“姐,这里还有浴霸呢!比咱家那太阳能热水器高级多了!”她伸手按亮开关,暖黄的灯光瞬间洒满小小的空间,连带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
“别磨蹭,洗完早点睡。”小媄靠在门框上,看着妹妹兴奋地脱鞋踩进淋浴区。
“知道啦!”小?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拧开热水龙头,水柱“哗哗”落在身上,她舒服地眯起眼,脚下没留神,“哎哟”一声滑了下,整个人差点坐到地上,幸好及时扶住了墙壁。
“慢点!”小媄吓了一跳,连忙走进来,“地上滑,小心点。”
“没事没事。”小?笑着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就是水太舒服了,差点忘了站稳。姐,你要不要也来洗?正好省点水。”
“我等你洗完再说。”小媄转身想走,却被妹妹拉住了胳膊。
“别走嘛,帮我搓下背。”小?背对着她,耍赖似的晃了晃胳膊,“在家里都是你帮我搓的,到这儿就不管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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