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十名宗师索性两人一组轮流值守,像守株待兔般等着猎物上门,看谁的“运气”更好能撞上张玉汝。
而今天,轮到汪鸿与邓岚这对组合驻守。
张玉汝站在原地,浑身浴血,却对眼前这两个装腔作势的宗师视若无睹。哪怕对方散发的宗师威压如同山岳般压来,他的目光也只是淡淡扫过,便越过两人望向东方。
在目力所及的极限处,城镇的轮廓清晰可见,炊烟袅袅,甚至能隐约看到街道上走动的人影——那些居民依旧在城市中过着日常的生活,对近在咫尺的杀机与兽潮一无所知。
“你们没有通知民众撤离。”张玉汝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冰碴般的寒意,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一个让他心头发冷的事实。
“是又怎么样?”汪鸿直起身,拍了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尘,感受着张玉汝眼中锐利如刀的目光,反而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傲慢。
“通知了又能如何?让他们像老鼠一样乱跑,把秩序搞得一团糟吗?” 邓岚终于修剪完指甲,抬眼看向张玉汝,眼神像在看一只不懂事的虫子。
“只有你这种弱小的家伙才会满脑子想着逃跑。区区几只异兽而已,等解决了你,我们随手就能处理干净。”
在她看来,这些普通民众的生死,远不如维持“天人掌控一切”的体面重要。反正兽潮最终会被宗师们击溃,至于过程中死多少人?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数字罢了。
“随手处理?你们知道处理不好会死多少人吗?”张玉汝的拳头缓缓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黑白神光在眼底疯狂翻涌。
他想起夏侯月倒下的身影,想起豫州街头的尸骸,想起自己在雪域峡谷中每一次濒死的挣扎——这一切,在眼前这两个宗师眼里,竟然只是“弱小的逃跑”?
那些鲜活的生命,竟然只是可以随意牺牲的“秩序点缀”?
汪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死人?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普通民众本就是耗材,能为我们天人守护的‘秩序’牺牲,是他们的荣幸。”
“你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贱民,永远不会懂。”邓岚补充道,指尖凝结出一片冰晶,把玩着说道,“我们守护的是人类文明的根基,至于几根旁枝末节的枯枝,断了就断了,有什么可惜的?”
他们的话语轻飘飘的,却比最锋利的刀还要伤人。
在这些高高在上的天人宗师眼中,普通民众的生命与蝼蚁无异,所谓的“守护”,不过是守护他们特权阶层的利益与秩序。
张玉汝拼死争取的时间,在他们看来是“没必要的麻烦”;他用命守护的百姓,在他们口中是“可以牺牲的耗材”。
张玉汝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抬起了手。
黑白神光在他掌心汇聚,不再是防御或拖延,而是凝聚了所有愤怒与决绝的攻击姿态。
他知道,和这些早已泯灭人性的家伙讲道理,比与异兽厮杀更徒劳。
既然言语无法唤醒他们,那就用拳头让他们明白——有些东西,哪怕是贱民的命,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践踏的!
远处的兽潮嘶吼着逼近,近处的宗师气息冰冷如山。张玉汝站在中间,像一根即将绷断的弦,却在彻底断裂前,爆发出了最炽热的光芒。
西方的地平线上,一缕缕灰黑色的烟尘正急速弥漫开来,如同被墨汁浸染的宣纸,迅速吞噬着原本晴朗的天空。
汪鸿眯起眼睛望向远方,瞳孔微微收缩——那不是普通的风沙,而是由无数异兽组成的黑色浪潮,正铺天盖地地压过来,蹄声、嘶吼声隔着数里地传来,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显然,那些原本被张玉汝借助地形甩开的异兽群,终究还是追了上来。它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循着张玉汝留下的能量痕迹与血腥味,在峡谷中穿梭奔袭,此刻已抵达平原边缘,看起来用不了片刻,便能冲到张玉汝与两名天人宗师所在的位置。
“真是麻烦。”汪鸿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原本想慢慢“玩弄”猎物,现在看来不得不加快节奏了。
另一旁的邓岚也慢悠悠地直起身,素白旗袍在风中微微摆动,指尖凝结的冰晶闪烁着寒光。她瞥了一眼逼近的兽潮,又看向张玉汝。
尽管嘴上说着“速战速决”,两人却没有丝毫轻视。
汪鸿身形微动,瞬间出现在张玉汝左侧,周身水汽骤然浓郁,空气中的湿度飙升,地面上甚至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膜,隐隐形成封锁之势。
邓岚则飘身至右侧,所过之处地面瞬间冻结,一道冰墙从她脚下延伸而出,阻断了张玉汝后退的路线。
两人一左一右,默契地形成了合围之势,宗师级的威压如同实质的牢笼,将张玉汝牢牢锁在中间。
他们很清楚,能从兽潮中杀出血路、还能让十名宗师轮流值守围堵的对手,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大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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