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残魂也没想到，这个试练塔居然有聚魂的作用。
虽说不能让他们的神魂多强大，却也能保住他们的神魂不散。
沈云翎指尖微动，微眯着眼看着他们：“最后一关的场景是从何而来的？”
“最后一关？”
四个残魂当即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很显然他们有些不明白沈云翎的意思，这最后一关不就是突破自我吗？
这样想着，长胡子老头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沈云翎闻言眸光闪烁了下，心中有些诧异。
她指尖轻点，垂眸思索道，那这又会是谁做的？
还不等沈云翎有头绪，一道声音就突然在她脑海中响了起来。
“是我做的。”
是一道还有些稚嫩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些虚弱，听起来总有种无力的感觉。
沈云翎眉头微挑，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对面的四个残魂，见此眨了眨眼，心中有些疑惑。
他们目前也只是个借助试练塔存活下来的残魂，想要做些什么也没有办法。
更何况，他们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
从试练塔中开始出现修士时，他们就想过总有那么一天，他们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让他们等了足足一万年。
沈云翎也没有和四个残魂解释的意思，她声音淡淡地道：“器灵？”
此话一出，四个残魂顿时瞳孔一缩。
原来这试练塔中还有器灵的吗？
他们怎么不知道？
试练塔塔灵当即现身，它瞪着双大眼睛盯着沈云翎，满眼控诉。
“你这家伙怎么能把我的身份直接暴露出来？！”
沈云翎眼皮微抬，似恍然大悟般道：“原来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啊？”
塔灵双手叉腰，整只灵都是气鼓鼓的。
这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要不是这四个老家伙在我刚诞生的时候，就死死扒着我不放，我又怎么会近百年才得以化形。”
说起这件事来，塔灵就气得要死。
被塔灵职责的四个残魂纷纷傻眼了，所以这万年来人家都是不欢迎他们的？
思绪一闪而过，四人脸上各自闪过尴尬的情绪。
尤其是在面对塔灵的目光时，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和它对视。
沈云翎百般无聊的抬了抬手道：“你自己赶不走人家，还说人家赖着你不放。”
塔灵闻言当即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脱口而出就是“你怎么知道”。
但刚说完，它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嘴太快。
就见那四个残魂脸上的心虚当即褪去，再看向塔灵时也不再躲闪。
四个残魂乐呵呵的想道，既然拿他们没办法，那放肆点也没关系。
沈云翎淡定地喝了口茶道：“你的灵智可不是万年前开的。”
说完，沈云翎就浅笑着看着塔灵。
塔灵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
身后还有四个残魂正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点什么。
它看了眼身后撇撇嘴，抬手一挥就见那四个残魂的身影瞬间消失。
塔灵垂眸和沈云翎对视上：“你都知道了。”
沈云翎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
塔灵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青澜界......要毁了。”
“谁说的？”
“那些场景，你也曾看到了，青澜界的气运尽了，我们只有等死......”
塔灵不知道它为什么能看到那些场景，也不知道它为什么突然就生了灵智化了形。
塔灵的话，让沈云翎沉默了会儿。
半晌之后，她抬眸淡淡道：“青澜界不会毁。”
不论是她还是世界意识，她们都还没放弃青澜界。
沈云翎瞥了眼因为这话，气鼓鼓的世界意识，心底划过一抹无奈。
世界意识原本是蹲在沈云翎的肩上，在听到塔灵的话后，则忍不住飞到塔灵面前，狠狠瞪着它。
这小家伙，灵不大，话还说得绝！
正常人重生不应该是努力拯救世界吗？
塔灵突然瑟缩了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盯上了它。
明明作为一只灵，它不应该有人类的感知，但此刻却总觉得心口凉凉的。
塔灵忍不住偏了偏身子，定定地看着沈云翎。
“你想拯救青澜界。”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沈云翎轻轻摇头：“我没有那么大的理想。”
她只是刚好答应了别人，刚好拥有了那么一点力量。
“我只尽我能。”
世界意识闻言，默默飞回了沈云翎的肩头，沉默的靠在她身上。
它一早就知道沈云翎的成算，对此并不意外，也没有谴责的意思。
世界意识眼神有些迷茫，若是青澜界真的保不住了......
沈云翎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世界意识。
塔灵看着她的动作，瞪大了眼睛，心中突然有了个绝不可能的猜测。
沈云翎收回手，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抬眸再次看向塔灵，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塔灵愣了下：“我？”它能做什么？
它前世连灵智都未曾开，今生不知为何开了灵智，也得知了些事情。
但它从未想过，它能做什么。
塔灵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它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力量浅薄。
不然也不能万年以来，连灵智都开不了。
所以，在知道青澜界会毁之后，它也没想过要做什么。
沈云翎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着塔灵懵懂的样子有些许头疼。
“青澜界之事，你能让其他人也看到吗？”
塔灵犹豫了下道：“......可以。”
它顿了下，又有些羞赧的说：“但只有闯到了第九层的人，才可以......”
“足够了。”
沈云翎一手撑着下巴，眼中精光乍现。
她有了个新的想法。
让她一人寻系统，还不知道要在这西大陆待上多久。
但多拉些人进来，或许会有不少收获，也能让她轻松些许。
世界意识察觉到沈云翎的想法，眨了眨眼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吗？”
沈云翎轻笑了声：“谁又知道什么是事实，什么是虚假？”
“系统可没有那么大的权限，能够知晓青澜界的未来走向。”
它们要的始终是青澜界的气运和功德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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