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来不及多想什么，眼看着张宁的衣服就快被扒下来了。但是其他人就像看戏一样在围观。
这些“酒水妹”很多其实也游走在灰色地带。甚至会利用客人的猎奇心理，半推半就的让客户占便宜，为的就是赚些额外的小费。
客人们往往也是觉得自己花钱花得值，毕竟这些小姑娘不是那些职业陪酒的女孩子。
职业陪酒的女孩子，陪喝陪唱几个小时，小费也不过一百元。但是“酒水妹”被客人搂搂抱抱的揩油，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五十元一百元的小费就到手了。
张宁显然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女孩。她见自己无法挣脱，伸手就抓了过去。
“哎呀！”
矮个子捂着脸，几条血道子浮现出来。
“草泥马，给你脸不要脸吧！”
这家伙怒骂着就要扑过来。好在旁边的人还没有失去理智，拉扯着阻止他去打张宁。毕竟这个地方也不能随便撒野。不过，嘴里还是不停骂着脏话。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
高斌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你特么谁呀！”
“傻逼，你还想英雄救美？”
几个混混立刻找到了新的发泄对象。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你们几个想清楚再动手。我可不是啤酒妹。厂保卫处和派出所的人我都熟。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报警？”
高斌握着手机晃了晃说。
“我上次存在你这里的酒呢？赶紧给我拿过来。我那边客人都到了。”
他趁这几个人愣神的功夫，冲着张宁喊了一句。
“哦，在，在楼下库房呢。我这就去给您搬上来。”
张宁吓得够呛，见有人解围，哪还来得及细问？不过，客人有时候花钱了，酒没有喝完也是常事。讲究一些的客人会把酒存在酒店，下次过来接着喝。
她捂着衣领子匆匆下楼去。
“送到楼上九五至尊包。这特么找了你半天。”
高斌嘴里也是不干不净的。像个混社会的。
“哥们，你不讲究吧。我们这里玩得正开心，你插一杠子算咋回事？”
这几个人摸不清他的路数，听见他泰然自若的说报警，也就不敢贸然动手。
“算咋回事？要不然你们跟我上楼，去问问小义哥？三宝哥也在。”
高斌嘴里说的，正是化工厂区这一片最有名的两个“道上”的大哥。
“算了算了，咱们喝咱们的。都不是外人……”
有明白事的赶紧出来打圆场。
“艹，义哥和三哥都在呢？那我们哥俩得上去敬酒。”
身上有纹身的几个混混态度缓和了下来，他们也搞不清楚高斌的底细。但是，能跟大哥一起喝酒的，估计也不好惹。张罗着要去给大哥敬酒，显得自己更有江湖地位。普通人，大哥认识你是谁？
“菜还没上齐呢，你们等会吧。不是我横插一杠子，哥几个也都有头有脸的，撕巴人家小丫头有意思吗？这家店三哥有股份，你们还闹事？”
高斌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指着那几个家伙的鼻子数落着。
“嗨，就是逗小丫头片子玩呢。”
“那个小丫头也是不懂事……”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解释。
“行了，这破事我也懒得管。不过，三哥的酒楼，你们自己看着办。别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想敬酒过个半小时左右吧。义哥和三哥还有事要谈。”
他说完直接转身走出去。
“这特么谁呀。”
“没见过呀。不过看穿戴，不像一般人。”
“一般人敢这样跟哥们掰扯？牙给他打飞……”
屋里的人也是喝的有点多，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半个小时以后这几个混混去楼上敬酒。一开门却发现是死对头在里面。双方话不投机就开始大打出手……
这种打斗几乎每天都在“红街”上演。
高斌快速下了楼。看见张宁正在门外跟一个男生吵架。
他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脑子不好。不赶快远离是非之地，还在门口跟人吵架？
“你干嘛呢？赶紧跟我走！”
高斌过去就拽着张宁的胳膊。
“你谁呀……是你？”
张宁匆忙下楼以后，根本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更不知道他哪天在这边存了酒。她想回去换衣服，一出门正好遇到自己的男朋友。
她的心里本来委屈，却又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样。
衣领子扯开了，蕾丝花边耷拉着。围裙也扯坏了，装着啤酒瓶盖的兜子撕破了以后，不知道丢了多少个瓶盖。
“张宁，你怎么这个鬼样子？出啥事了？”
杨明刚从游戏厅出来。晚上玩了一会就输了几百块钱，想过来看看张宁这里有没有钱去翻本。
“我被人欺负了。你去给我报仇……”
张宁的眼泪止不住就流出来。以前也会被客人拉拉扯扯的，但是，像今天晚上这样吃亏还是第一次。
“艹他妈，谁呀，在我家酒楼敢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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