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光影陆离、鬼影幢幢的长街上快速穿行。白牙紧跟在一旁,时不时紧张地回头,确认那干瘦老鬼没有追上来。
“好像…真没追来?”李浩然喘了口气,速度稍缓,但神经依旧紧绷。鬼市的气氛诡异莫名,即便没有摊主的直接追击,也让人如芒在背。
“鬼市有鬼市的规矩,他既然收了钱——哪怕是强塞的——这交易就算成了。明面上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再说了,”我拍了拍腰间的【乾坤袋】,“他刚才瞧见这里头的东西,眼神都不对了。我们这么做,也不算过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白牙压低声音道,“小心点为好。出口在哪个鬼地方还不知道……”
它话音未落,仿佛就是为了印证这份不安——巷道前后的阴影同时如水波般晃动起来。
前方黑暗中,一道身着猩红嫁衣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浮现,脸上覆着一张似笑非笑的鬼面具,手中铜铃无风自动,发出阵阵扰人心神的轻响。
几乎同一时间,身后传来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两名身材高大、戴着哭笑面具的男人一左一右封住了退路,面具下的目光冰冷而狰狞。
不过眨眼之间,我们已被三人呈三角之势死死困在巷中。
红衣女把玩着手中的【红盖头】,声音娇媚:
“哟,两位小哥,这是要去哪儿呀?走得这么急……要不要先陪姐姐说说话?”
我挑眉一笑:“怎么,姐姐这是要一次嫁我们两个?那这聘礼……我们可有点出不起啊。”
红衣女咯咯娇笑起来:“聘礼?姐姐我可不稀罕那些俗物,只要你们乖乖留下,陪姐姐好好玩玩就行。”
说话间,她手中的铜铃猛地一摇——
叮铃铃——!
那铜铃爆发出刺穿耳膜的尖锐嘶鸣!
我身旁的李浩然大吼一声,双手抱头,脸上血色尽褪,眼球剧烈震颤,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耳边无数凄厉的哀嚎啃噬着他的神智。
但我心神稳如磐石。膝上【寒霜剑鞘】应气而动,其上“守正辟邪”四个古篆骤然亮起淡蓝色光芒,一股凛然寒意扩开,将那邪音阻隔在外。
几乎同时,那红衣女子扬手便将手中的【红盖头】抛向我们。
那【红盖头】在空中展开,竟然越变越大,如同一张血盆大口,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刺骨的阴寒扑面而来。
我甚至能闻到上面散发出的腐朽气息,仿佛是从坟墓里刚刚取出来的。
更可怕的是,我瞥见红盖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身后的两个大汉也动了。他们的动作僵硬得不似活人,却快得惊人。
其中一人手持一柄锈迹斑斑的【鱼叉】,那鱼叉上缠绕几缕水草,而另一人则拖着一根粗大的【铁棒】,铁棒表面布满尖刺,刮过地面时,更是火星四射。
而那片巨大的【红盖头】下,已然飞出一对又一对的血色鸳鸯!发出“唧唧”的尖鸣,扇动着翅膀,如离弦之箭般朝我们疾射而来!
正面硬拼,绝非上策。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我并指抹过剑鞘,湛蓝光芒大盛。然而就在术法将成未成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手持【鱼叉】的大汉,武器上缠绕的湿滑水草竟如同拥有生命般,无声无息地没入地下。
下一刻,我们脚下地面骤然变得泥泞,无数漆黑滑腻、带着河底淤泥腥气的水草破土而出,如同鬼手,瞬间缠绕住我们的脚踝小腿!
冰冷刺骨的禁锢之力锁死我们的行动,
遁走失败!
白牙怒吼,利爪寒光一闪,猛地撕扯脚下水草。
只听“嗤啦”几声,几根水草应声而断,但断裂处立刻涌出更多、更粗壮的墨绿色藤蔓,反而以更快的速度缠绕上来,几乎要将它拖入泥泞之中。
李浩然怒吼着,周身泛起微弱的金光,试图以蛮力挣脱,但那水草邪异无比,越是挣扎缠绕得越紧,尖刺甚至刺破了他的裤脚,留下道道血痕。
“没用的!这是‘缚阴水鬼草’,寻常刀剑难伤,越挣越紧!”红衣女发出咯咯的娇笑,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和残忍。
她笑声未歇,那些血鸳鸯已如暴风般扑至!
血鸳鸯的尖喙率先撕裂了我们的皮肉,阴寒的麻痹感瞬间窜遍全身,让我们的格挡动作慢了致命的一拍。
就是这一滞的破绽,正面的杀招到了!
正前方,那柄缠绕着水鬼怨念的锈蚀【鱼叉】带着刺骨腥风,直捅我的胸膛!
另一侧,那布满尖刺的【铁棒】已撕裂空气,朝着李浩然的太阳穴猛砸而来!
邪异的铜铃声疯狂灌入脑海,试图将我们的抵抗意志彻底瓦解。
完了!躲不开了!
“妈的,拼了!”李浩然发出一声近乎野兽的咆哮,生死关头,他眼中爆发出骇人的血光,竟完全放弃了自身的防御,将所有的力量都灌入那柄凶刃之中!
“丧乱,开!!”
随着他一声怒吼,单手用力,凶刃光芒大盛,一股诡异的力量瞬间弥漫开来。那两个原本协同攻击我们的敌人,竟调转武器,朝着彼此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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