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鉴别后，方平将这乌龙剪重新抛给分身，让他到一边自行祭炼。
随后，方平拿出记录了还丹法的玉简，用心参悟、揣摩起来。
约莫数日后，方平算是初步掌握了这还丹法的精要。
正如他先前跟寒烟老祖说的那样，此法好归好，但难度太高，就算炼成，过于高昂的成本，也跟收益不成正比。
某种程度上，它跟方平当年从孙家得到的那门蕴丹法有点像，只适合特定情况下使用。
具体的说，就是用于不惜成本、只追求少量丹药的品质时。
其他情况下，用这玩意只会血亏！
“不过，此法对其他丹师是鸡肋，对我来说，却是万金不换的秘术！”
能提升丹药品质还是次要的，毕竟方平有元鼎在手，只要他想要，任何灵丹都可以带丹纹，而且还不需要双倍药材的消耗。
方平真正看重的，在于此法有小几率，能让灵丹的品阶提升一个小阶！
想想看，假如结金丹这等灵丹，也能适用于此术，从二阶中品灵丹，变成二阶上品灵丹，其效果将会得到多么惊人的提升？
假如，蕴丹法和还丹法能一起用呢？
带丹纹的升阶极品结金丹？
想想，怕不是都能让人发狂！
正常情况下，这个构想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
还丹法能让灵丹升阶的几率，本就极低，几十上百次未必能出现一次。若是再跟蕴丹法结合，多了一个二次开炉的重要步骤，出现失败、或者意外的概率只会进一步增加，怕不是几百炉才能出一次。
什么修士，能不惜成本炼制几百炉，就为一炉极品升阶灵丹？
就算是元婴、化神大派，都能被这等离谱的损耗拖垮。
但元鼎，让一切变为可能！
“当然，前提是蕴丹法得能和还丹法并用才行，而且还丹法也是有适用范围的，未必所有灵丹都能用这个法门……”
稍后有空，倒是可以重点研究一下这个。
暂且按捺下立刻开始验证的冲动，方平转而取出先前获得的二阶法源果。
他准备先将这果实吃了，看看能领悟何等秘术再说。
点燃一根静心灵香，先将自己状态调整到最佳，随后，方平将二阶法源果一口吞下。
甘甜中略带酸涩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旋即，灵果化作无形的气流，随着法力流转全身，最终消失于识海中。
在法源果的作用下，方平只觉得精神异常空灵，进入一种类似顿悟的奇妙状态。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第一次吞服法源果那样，立刻感悟到无数道韵、至理，而是先获得了一种明悟。
原来，已经吞服过低阶法源果、并领悟了一道法诀的修士，在吞服更高阶的法源果时，除了可以领悟一道全新法术外，也可以选择用这次机会，来换取一次推演、完善低阶法源果领悟法诀的机会！
甚至，修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决定推演、完善的方向！
是随机领悟一道新法术？
还是定向完善原有的玄阳化血飞针？
两个不同的选择，摆在了方平面前。
一时间，方平陷入沉思。
“能多一道法术当然好，但问题是，领悟的法术虽然适合我，具体类型却是随机的，变数太大。”
运气好的话，固然能领悟到强横妙术，但运气不好的话，就只有普通法术了。
方平对自己的运气有数，偶尔还不错，但大部分情况下都只是普通人水准，个别时候甚至还会走霉运。
不然的话，他第一次服用法源果，领悟的也不会是玄阳化血飞针了，而是更好的东西。
既然运气一般，那领悟新法术，对他的诱惑就有限了。
何况，方平眼下还有丹煞禁法、白骨相等秘术神通，没有炼成呢。多一门普通法术，对他帮助其实有限。
“既如此，与其看运气，还不如推演、完善原有的法术。”
方平心中，很快有了决定。
只是，究竟该往哪个方向推演呢？
玄阳化血飞针，威力还是不错的，也有一定的隐蔽性。以他目前的锻体修为，近身偷袭后，瞬间便可凝聚一百多道血色飞针，敌人猝不及防下，很容易被重创。
至于此法对自身气血的消耗，对方平那雄厚至极的气血来说，也完全可以承受。
起码不应该是最先被完善的选择。
“有了！或许，我最应该完善的，就是玄阳化血飞针的攻击范围！”
对眼下的方平来说，他的神识、法力已经足够雄浑，面对绝大多数敌人，根本不用近身，就足以将其解决。
而真要是近身后，玄阳化血飞针虽然威能不俗，但相比于方平其他手段，又并没有足够的、压倒性的优势。
这就导致，这项体修法术，在方平晋升金丹后已经有些鸡肋，极少有用到的时候。
就算近距离遇敌，他也有龙象印法之类的同层次手段，并不是非这门飞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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