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荷兰暗潮1
霍普金斯和梅利什随处找了家餐厅坐了下来，点完餐后，没过多久，菜就上齐了。霍普金斯马上开了一瓶酒，一边给梅利什倒上了一杯，一边说道：“我知道你明天下午要前往荷兰，但这是来自巴塞罗那的佳酿，可比荷兰那里有意思多了，你品尝一下。”
梅利什听着“好友”的言外之意和略有所指，他赔笑道：“霍普金斯，你直接说吧，至少让我觉得我没有什么遗憾认识你才对，一个人又有多少个三十年呢？”
“不要去荷兰”霍普金斯收了收笑容，认真的说道。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霍普金斯看着对方的眼睛，手指微微用力的紧了一下酒杯。脑海里面闪过三十多年的友谊碎片，他最终还是擅自决定救一下眼前的朋友。
霍普金斯喝了一口酒，才缓缓的说道：“当你踏入荷兰的境内，我就没有办法救你了。”
梅利什笑了，“哈哈哈……”
引来高级餐厅的其他客人侧目不已，梅利什感到心里非常痛快和舒坦“我这辈子，唯一做对的可能就是交了你这样的朋友，真的非常感谢。”
霍普金斯微微的点头，手上没有停下来，切了一块牛肉放到嘴里，说道：“流浪者的队伍里面，有一些多年以前与荷兰贵族联姻的势力。他们间接融入了荷兰，但他们身处于暗处，当荷兰这块栖息地被波旁家族夺走，导致他们不满波旁皇帝的统治，准备在他返回欧洲之前，再搏最后一回，我说的对吗？。”
“并不是所有人在巨大利益面前都能保持理性的，更何况是荷兰这个曾经的金融中心。”梅利什喝了一口酒，语气里对某些群体有些不满的说道。
随即又带着几分欣赏的笑着说道：“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们菲茨罗伊-英格兰公司居然准备除掉他们。”
霍普金斯向餐厅的侍者换了一盘牛排，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说道：“这是英格兰大贵族们的意思，作为执行者和设计师，我没有办法违背。”
“况且这是一个对三方都有利的事不是吗？”
梅利什回道：“你是指查理皇帝想要一个干净的荷兰王国，符合法国天然的莱茵河边界线。”
“流浪者们两处投资，稳赚不赔，同时也能清理掉内部不同的声音，更加团结一致。”
“英格兰的大贵族们，也想让流浪者为他们所用，让英国的国力更上一层楼。同时也斩断他们与欧洲大陆紧密相连的荷兰，避免他们一心几用。”
霍普金斯微微一笑：“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大贵族们就不怕被他们养出来的利剑所伤吗？”梅利什的语气，带着些许嘲讽般的说道。
霍普金斯他渡了一口酒在嘴里面，抿了抿酒下肚：“比起被利剑所伤，他们更担心的是野心勃勃的波旁家族。没有人知道皇帝回到欧洲后会做些什么。”
梅利什无奈的笑了笑：“是啊，经验丰富的君主们，不管是西班牙的卡洛斯三世，奥地利的前几任皇帝，俄罗斯的女皇，普鲁士国王们。还有我们的乔治三世陛下，因为身体原因，慢慢的也不能再处理政务，他们陆续退出欧洲的政治舞台。年轻的继承者们，目前还没有涌现出能比的上他的。”
霍普金斯又给梅利什倒了半杯酒，又要了些甜品和水果……
“看来，我最近几天都要待在比利时了”
……
……
时间悄悄来到9月1日，凛冽的秋风如同一头猛兽，呼啸着穿过荷兰王国的国务会议厅。厅内，铜制枝形吊灯在狂风的侵袭下，发出细微而尖锐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十八盏煤气灯的火苗在风中疯狂摇曳，忽明忽暗，将查理皇帝的肖像映照得愈发惨白，那原本俊美且威严无比的面容此刻也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
荷兰首相保罗·巴拉斯身着华丽的绣金礼服，每一处丝线都闪烁着奢华的光芒，他手中的银杖轻轻一挑，厚重的孔雀绒窗帘应声而开。窗外，五辆豪华版的马车正沿着国会广场缓缓前行，车轮无情地碾过郁金香花圃。泥土在车轮下翻卷，娇艳的红白花瓣与泥土相互纠缠，一片狼藉，宛如一场残酷的战争刚刚落幕。
“鹿特丹港的关税账簿在此。”厅内，财政大臣威廉·范·霍伦声音平缓，双手捧着鎏金铜箱，看着眼前这个着名的法国情场高手，缓缓推过桌面。曾经威风凛凛的荷兰雄狮徽章已经变成了莺尾花，散发出新的勃勃生机，仿佛荷兰如今的国运，破败中重生而来。他展开羊皮纸卷轴的瞬间，袖口的蕾丝衬衣也跟着微微颤动。这件衬衣用的是“奥兰治家族”赞助的纺织厂最后一批细麻布制成，而那家曾经辉煌的纺织厂，如今在风雨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闭。
转过身来的首相保罗·巴拉斯认真的拿了出来翻看起来，过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荷兰本土的经济，已经有了渐渐复苏的迹象，这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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