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课教室悬浮的琉璃灯忽明忽暗，德拉科第三次调整龙皮手套的系带。当弗立维教授示范镜像咒时，他的魔杖在掌心打滑，昨夜噩梦里的绿光仍在视网膜残留灼痕。
"最高明的防御是混淆真实与虚幻！"弗立维踮脚触碰天花板垂落的星象仪，三百面棱镜同时折射出光斑。
德拉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想起三天前密室墙上浮现的血字倒计时。魔杖挥动时冰裂纹比往常迟滞半秒，七重镜像中有两具幻影的嘴角在抽搐。
"改良版相位镜像！"弗立维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掌声在耳膜上敲击出蜂鸣，德拉科突然感觉领口束得太紧。他佯装整理衬衣袖口，实则用指甲狠掐手腕，这是萨拉查教他的清醒咒，疼痛能让钻心咒后遗症暂时消退。
"作弊！"罗恩的怒吼刺破喧闹，"他连《中级咒语指南》都没带！"
德拉科转身时碰翻了墨水台，漆黑液体在羊皮纸上洇出食死徒面具的形状。他迅速用消失咒清理，却发现哈利正盯着自己来不及藏起的左手，那里有枚新添的烧伤，是昨夜在尖叫棚屋测试诅咒反弹咒的代价。
"需要去医疗翼吗？马尔福。"哈利的声音带着探究，"你的脸色像被摄魂怪吻过。"
德拉科将颤抖的左手塞进袍袋，魔杖尖点亮冷焰，"管好你的铁甲咒吧，波特。下次钻心咒可不会因为救世主的名号变温柔。"
桃金娘的哭声在水管里形成诡异共鸣，德拉科拧紧第四个水龙头时，镜中倒影突然裂成三瓣。活点地图的墨迹在潮湿瓷砖上晕开，他迅速将魔杖换成白蜡树枝，这是萨拉查画像教他的反追踪技巧。
"我知道是你干的！"哈利撞开隔间门的瞬间，魔杖炸出红光。
德拉科侧身闪避，咒语击碎的水龙头喷出黑色液体。他借着水雾掩护甩出禁锢咒，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在颤抖，昨夜被钻心咒折磨的后遗症正在发作。
"神锋..."哈利的声音突然卡住，他看见德拉科左臂渗血的绷带。
"要念就念完整！"德拉科突然暴怒，魔杖尖迸发的绿光在墙面烧出焦痕，"你以为战斗是过家家游戏？！"
桃金娘的镜框突然炸裂，三十片碎玻璃化作利刃飞旋。哈利的神锋无影咒劈开水幕，却在触及德拉科前被某种无形屏障扭曲方向。咒语反弹击碎所有马桶隔板，大理石碎片中浮现炼金术的蛇形图腾。
"你根本不知道...根本不明白！"德拉科咳着血沫后退，后背撞上流淌黑水的洗手台，"每夜墙缝里爬出的血字倒计时..."他的魔杖突然射出银丝，将哈利吊挂在渗水的管道上，"还有七十四小时！"
斯内普的黑袍如蝙蝠般掠过水面，两道缴械咒同时击飞两人的魔杖。德拉科的手腕被教授铁钳般扣住，他闻到自己血痂开裂的味道。
"自诩正义的救世主在盥洗室袭击同学？"斯内普的声音比马桶积水更冰冷，"邓布利多校长若是知道你学这种下作手段..."
"他手臂上有黑魔标记！"哈利挣扎着摔进污水。
斯内普突然扯开德拉科衣袖，暴露出被反复灼烧的皮肤，那里布满炼金术符文，却没有任何黑魔标记。"波特先生的幻觉该用镇定剂治疗了。"他甩开德拉科的手腕，少年踉跄撞上墙面。
德拉科在剧痛中低笑，"需要我展示黑魔法防御课的作业吗？教授。"他染血的手指在空中划出古代如尼文，污水突然凝聚成贝拉特里克斯的脸，"比如...怎么识别真正的钻心咒？"
"滚回地窖！"斯内普的魔杖尖喷出紫火，"每周关禁闭到毕业！"
当黑袍旋风卷着德拉科消失时，哈利看见污水里的炼金符文正在重组。桃金娘从破碎马桶里探出头，"那个金发帅哥上周弄坏了六个水龙头，半夜总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斯莱特林地窖的阴冷让旧伤加倍疼痛。当斯内普的魔杖尖挑起他衬衫下摆时，德拉科的后背瞬间绷紧，昨天被纳吉尼尾鞭抽打的伤痕还在渗血。
"黑魔王今晨撕碎了三只狐猴。"斯内普的吐息带着苦艾酒味，"他说那比看继承人玩过家家有趣。"
德拉科的指甲陷进掌心，结痂的伤口重新裂开。他故意打翻蜥蜴血瓶，飞溅的液体在桌面勾勒出炼金阵轮廓，"劳驾告诉黑魔王，狐猴至少不会在魔药里下吐真剂。比起怀疑我......"
斯内普突然掐住他手腕，拇指按在脉搏处，"每分钟跳动147次，马尔福少爷在害怕什么？"
"怕您把发油蹭到我袖口。"德拉科抽回手的动作太急，袖扣崩飞撞碎一瓶蜷翼魔毒液。紫色烟雾中，墙缝突然渗出萨拉查预留的蛇形密信，距月蚀还剩68小时。
斯内普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突然将凤凰尾羽护身符拍在桌面，"戴着这个，下次被救世主堵在盥洗室时或许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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