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没走远，在公司附近随便选了一家饭馆坐下了，周盼盼看着点了几道菜，问谢妍有没有要加的，谢妍摇头，单刀直入，“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早上我给你打电话的事？”
周盼盼没想到她这么直，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她不太好意思的笑笑，“你别怪我冒昧哈，我就是好奇，因为沈总很少带人回家的。”
谢妍沉默了一下，没忍住问道，“那沈总没事吧，那天我看他脸色不好。”
闻言周盼盼苦笑，她低头看着杯子里漂动的茶叶，“......有事，还在病床上修养着呢，医生说他的旧伤复发起码得静养一个星期。”
谢妍一愣，居然这么严重吗？
就是因为那天为了救她？
“那个......”谢妍迟疑的开口，有些不确定，“我想问一下沈总的腿，他的旧伤是因为骨折吗？”
“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
事关沈晏的隐私，周盼盼本不应该跟人说道的，可是她看着谢妍这张和昔日好友极其相似的脸庞，却又总是轻易的放下了戒心。
“......我只跟你说，你别跟别人说，沈总的腿小时候断过一次，大了又断过一次，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骨折其实都可以治好，他是因为被人生生打碎了膝盖，几乎都碎成渣了......”
周盼盼说不下去了。
十年前那场变故之前，她和顾擎宇顾大哥关系还很好，他幽默风趣很能逗人开心，结果一场车祸，什么都变了，沈晏差点没保住那条腿。
所以周盼盼都无法想象，沈晏丢掉手杖狂奔，会疼成什么样，恐怕每一步都堪比酷刑折磨，简直是不要命了。
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也不说。
服务员走过来上菜，周盼盼叹了口气准备吃饭，却发现谢妍一动不动紧紧抓着水杯，用力到指尖泛白。
——被生生打碎膝盖。
——碎成渣了。
清浅的女声在谢妍内心深处席卷着剧烈的风暴，语言仿佛能化作实体的利刃扎在心里最软的肉上，疼的要命，险些喘不上气。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睛都是红的。
谢妍知道谢擎宇在悲愤交加下肯定是毫不留情，只是没想到他比自己想的还要狠。
“沈晏在哪家医院？我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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