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出门回来的路上，遇到个上了年纪的老伯在卖葡萄，摊位上也只剩下几挂，便都买了下来。
顾暖暖动了动唇，没说话，凑到果盘前仔细挑了挑。挑了个极具迷惑性的葡萄往厨房走去。
“不行，我得让贺季阳也尝尝。”
许易安忍不住轻笑一声，见客厅只剩他们两人。
和一个小孩。
把沙发上眯着眼睛的暴雨抱起来放进贺宇晨手上:“暴雨饿了，麻烦帮它倒点猫粮。”
然后一手提着包，一手拉着方昕就回了自己房间。
刚关上门放好东西，许易安便等不及将方昕揽进怀里。
“昕昕，我好想你。”
他的嗓音低低地，却听得人耳朵发麻。
方昕在他怀里轻声回了句:“我也是。”
许易安把她抱得更紧，刚刚进门看到她的那一眼，明明眼前人和平时还是一个样，但他却从她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委屈。
这种感觉哪怕是在方昕妈妈和她对峙时都不曾有过。
他明白，是因为那个小孩。
许易安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方昕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也没放开手，任由他抱着。
厨房里，顾暖暖捏着葡萄递到贺季阳嘴边:“吃葡萄。”
贺季阳被这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微微扬了扬眉，欣然接受她的投喂。
上扬的嘴角在咬破葡萄的那一刻被扯了回来。
转过头看到她那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到底是没说什么，默默将葡萄吞了下去。
“不酸吗？”
贺季阳不想讲话，只是摇了摇头。
“咦，那是不是只有我那颗是酸的，我再去尝尝。”
贺季阳连忙叫住她:“别吃了，等会就要吃饭了。”
“那好吧。”
顾暖暖不打算出去，于是凑到贺季阳身旁问道:“我能做点什么？”
贺季阳赶她:“不用，你出去等着就好。”
“我不要，我现在出去就是个大电灯泡。”
贺季阳怔了一下，然后“噗哧”一声，轻笑出来。
顾暖暖怼他:“笑什么，你出去你也是电灯泡。”
贺季阳憋着笑说道:“那你帮我拿个盘子出来。”
顾暖暖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从一旁的碗柜里挑了个最好看的盘子。
“这个可以吗？”
贺季阳没看，脱口而出:“可以。”
他用菜刀拢了拢切好的肉，却迟迟不见盘子递到面前。
“暖暖，盘子。”
一只纤长的手映入眼帘，手上拿着个小瓷碗。
“……”
“这个装不下。”
“你说可以。”
“……”
他顿了顿，好脾气地回道:“我说的是拿个盘子。”
而不是拿个碗。
“我问你了，你说可以的。”
顾暖暖挑着眉，一副“你自己说的”的神情。
贺季阳快速承认错误:“我错了，我应该仔细回头看看，确认你拿的是盘子，然后再夸一句真棒，而不是后脑勺长了双眼睛。”
顾暖暖:“……”
她逗不下去了，老实地把盘子放到他面前。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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