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夏没有回头,他的视线依旧落在漂浮在半空中,警惕着那半晌没有动静的,明明看起来苍白空洞,但内里却是浊黑又血红的存在身上。
但他依旧轻轻抬手,揉了揉看着他双眼直冒星星的摩尔法的耳朵尖,欣然接受了学生对他的崇拜。
“诶呦诶呦,你怎么了?”赛飞儿一把扶住刚抬头就愣在那里浑身发抖的遐蝶,“难不成是跑累了?”
“那是,什么?”遐蝶颤抖的声音传入那刻夏的耳中,那刻夏了然,在冥河的女儿眼中,看到的定是另一幅景象。
那是一轮依旧在努力上升,但却不得其法的黑日,但因为它已经历过一场未在既定的指令中的孵化,所以它自身的状态并未圆满。
那个苍白而空洞的存在就只能徒劳的停在原地,散发着不祥血红色光晕的眼眸没有聚焦的扫视着出现在它视野中的人类们。
空气凝固了数秒。
那苍白存在依旧悬浮在破碎光壳的中央,暗红的眼眸扫过下方集结的众人,却没有任何聚焦,仿佛只是在确认目标的位置。
“阿那克萨格拉斯,那东西,”摩尔法拽着那刻夏的衣角,金绿色的数据条悄无声息地探出,在空气中捕捉着异常波动,“在读取我们。”
那刻夏没有回应摩尔法,他也察觉到了这种微微的共鸣感,但他只是微微侧身,将摩尔法往身后护得更紧了些。
塔尔在一片震动中醒来,祂明确的感知到了危险,但却只是在那刻夏领口处不安的抖了抖背后的翅膀,眼眶憋红了一圈,祂知道,现在不是可以随意哭泣的时候。
赛飞儿已经带着遐蝶退到了丹恒等人身边,遐蝶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锐利起来,她压低声音向万敌询问:
“万敌阁下,不知你是否从它身上感受到了熟悉?”
“像救世主……”
万敌只说了个开头就没有继续了,他抬头的时候,视线和那存在的血色双瞳对了个正着,那冰冷而空洞的眸光看得他浑身发冷,这让他下意识的把愤怒扑腾的小白往怀里藏了藏。
“不,那东西不可能是救世主,倒像是窃取了太阳轨迹的阴影。”
“那岂不就是伪日?”穹握紧了球棒,目光死死盯住半空中的存在,“话说回来,这人怎么看着黑红黑红的?”
“我怎么看着是金色的啊?”三月七挠了挠头,她对其他人讲述的黑红色完全没有概念,“那不就是一个金灿灿的人,发着白亮亮的光吗?”
(哎……)长夜月叹了口气,但还没等她提醒些什么,那存在就动了。
它没有任何预兆地抬起了另一只手臂,双手在胸前缓缓合拢,掌心相对。
暗红色的光芒从它皮肤下的蛛网裂缝中渗出,在双手之间汇聚,旋转,形成一个不断膨胀的血色漩涡。
空间的哀鸣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尖锐,直刺众人大脑,回廊的残垣断壁开始震颤,碎石浮空,仿佛重力正在被某种力量扭曲。
(后退!它在抽取我们的存在!)伴随着长夜月的提醒,三月七的水母群瞬间变红,把三月七护在中间,不安的收缩膨胀。
万敌怀中的小白突然发出尖锐的嗥叫,那是野兽感知到天敌时的本能反应,男人脸色骤变:“退后!全部退后!”
但已经晚了。
血色漩涡骤然扩张,化作一个直径超过二十米的巨大光环,光环内部流淌的则是某种粘稠的,不断蠕动的黑红色物质,是黑潮。
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从光环中心爆发,虽然种吸力并非物理意义上的拉扯,但本质意义上的剥夺更为危险。
穹感到自己的思维开始迟滞,仿佛意识正在被抽离,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耳边的声音也逐渐遥远。
他咬紧牙关,想要抬起球棒,但他的手臂却重若千钧。
“它在抽取我们的存在,”那刻夏低声咒骂着,作为曾经利用灵魂达成所愿的智者,他受到的影响格外大,“自我于万物中现形,「彻底疯狂」!”
淡金色的光芒以他为中心扩散,形成一个半径五十米的半球领域,把在场的众人都囊括在内。
领域内,那些被抽离的存在感似乎被某种力量强行固定,吸力骤然减弱。
但维持这个领域显然极为吃力,那刻夏的额角青筋暴起,嘴角渗出一丝金色的血迹。
炼金术能够改变物质,操纵能量,但直接对抗这种对存在本身的侵蚀,已经触及了他能力的极限。
“那刻夏!”摩尔法惊慌地想要帮忙,但祂的金绿色数据条刚一接触那血色光环,就被瞬间腐蚀了一大截,疼得祂倒吸一口凉气。
“别碰那东西,那不是你能解析的力量!”那刻夏低吼,“还有,叫我阿、那、克、萨、格、拉、斯!”
半空中,那苍白存在的暗红眼眸第一次真正聚焦,它看向了那刻夏。
空洞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类似感兴趣的情绪,然后,它合拢的双手微微调整了角度。
血色光环的吸力骤然增强了三倍,而且,只针对位于它视野内的,那个令它感到有趣的生命周身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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