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健明被抓已经有段时间了，他死咬着嘴什么都不肯说。
傅城想过用威逼利诱，拿卢梦雪和卢雨柔威胁卢健明，可卢健明是个利己主义者，他根本不在乎两个女儿的死活。
当初他但凡有点良心，也不会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卢健明什么都不说，案子的发展就十分受阻，查到的线索越多，最终矛头指向的基本都是卢健明。
傅正业这边也是下了功夫了，几乎买通了卢健明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的手下被抓的，也全都指证卢健明。
这是摆明了要让卢健明当替死鬼。
卢健明明知道自己是必死的结局，还是什么都不说，因为他很聪明，只要最终不定罪，他在拘留所能活一天算一天。
他这辈子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儿，身上背负的不只是一条人命，他知道自己会遭报应。
“卢健明现在就是死鸭子嘴硬，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根本不在乎两个女儿的死活，更别说外孙外孙女。”
傅城来见余可的时候，气的脸都黑了。
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卢健明是一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可他都已经进去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他为什么有点都不敢交代背后之人的罪行呢？”余可看着傅城。
傅城想了想，看向余可。“你的意思是，对方手里还有卢健明的把柄？”
这个把柄，就是让卢健明说话的关键。
可这个把柄会是什么呢？“卢梦雪和卢雨柔都成不了卢健明的软肋，这个人铁石心肠，虎毒都不食子……”
余可蹙了蹙眉。
是啊，虎毒都不食子，可卢健明当初可是为了活命，连卢梦雪都能放弃……
不要自己的女儿，只为自己活着？
他都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他还那么拼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卢健明的把柄，我来想办法。”余可看着傅城。
他们得尽快了。
找到卢健明的把柄，背后的人才会真的慌乱，到时候露出的马脚才会更多。
厉寒舟一定会努力尽快回来，她也要努力尽快推进进度，等他回来……
“好，注意安全。”傅城看着余可。“我现在……被停职，很多事情都受限，上面甚至不让我接触卢健明更不同意我参加审讯，好在这次负责的人里面有我的同学和师弟……”
傅城现在已经处在无能为力的边缘了。
余可能理解，傅正业虽然恶毒，但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他让傅城停职，其实是在保护傅城。
傅城心里也明白傅正业可能就是背后的操纵者，所以他才会选择和李岚离婚，以此保护她。
……
傅城离开后，余可用A大医学院附近商铺的电话给顾岩打的电话。
约他在上学时的老地方见面。
卢健明出事以后，医疗机构这边都是顾岩在负责，卢家没有被查封的企业都落在了顾岩手里。
顾岩现在也算是翻身了，终于不用再被卢健明踩在脚底下瞧不起了。
余可在学校附近的炸串店等顾岩，顾岩十分钟就到了，看得出来的很匆忙。
“他联系过你吗？”余可问了一句。
顾岩点了点头。“让我整理机构的罪证，大义灭亲，出面举报和揭发卢健明的罪恶，让我对外说是在整理卢健明东西的时候发现了那些罪恶的证据，召开新闻发布会。”
余可点头。“大义灭亲，召开记者发布会，你也能自保。”
顾岩这么做，也能把自己摘出去。
不过傅正业可不是那么好心让顾岩自保的，他是要坐实卢健明的罪证。
“卢健明为什么那么怕傅正业？都进去了，已经没有活的希望了，为什么嘴巴还是那么严实？”余可蹙眉看着顾岩。
顾岩给卢健明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女婿，肯定知道点儿什么内幕。
“卢健明是个很传统的人，他重男轻女，看不起女人，更不把女婿当人看。”顾岩握紧双手，看着余可。“可可，他很自负，他是个很重视传承的人，我听见他不止一次在跟其他人交谈的时候谈到过还是得有儿子，儿子好，将来的家产还是得给儿子之类的……”
余可看着顾岩。“你怀疑……他在外面还有私生子？”
顾岩点了点头。“他藏得很深，我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在整理机构账目的时候，发现了漏洞，卢健明分多次挪用公款，甚至将自己的钱也分批次往国外一个账户转移，然后钱呗分散到四处和离洗白……之后进了谁的账户就查不到了。”
他们追查不到国外的账户，也追查不到资金的具体流向。
余可大概明白，卢健明在外面应该是有儿子的……
所以女儿的死活对于卢健明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要的是传承。
所以女儿可以接触他罪恶的产业，可以当做他敛财的工具，随时都可以牺牲……
但儿子却不行，他一定把儿子保护的很好，也一定把他保护的十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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