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在后面低声喝止：“喂，路飞！没搞清状况先别乱来！”
耕四郎被这跳跃的思维弄得一愣，刚要说话，却见八云白轻轻摇头，随即听到对方说道：“想学剑？” 八云白指了指地上的索隆，
“先试试把他叫醒 —— 这小子可比木桩能打多了。”
“真的吗？”闻言，路飞立刻来了兴致，当下也不管一旁艾斯的阻拦，蹲下身就去摇索隆的肩膀，“喂！醒醒！起来跟我打一架！”
山治在一旁看得咋舌：“这家伙脑子没问题吧？对着个昏迷的人喊打架……”
然而，或许真的是从幻境中听到了这没心没肺的大喊，话音未落，却听索隆突然闷哼一声，睫毛颤了颤。幻境里的最后一幕仿佛还在脑海中回荡——
面向那个世界第一的男人，自己发起了一次又一次冲锋，被抛却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然而对方却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将剑刺入自己的心口，就像八云白说的那样，“承认无力，才能生出勇气”。
“唔……”
索隆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路飞凑过来的大脸，幻境中的挣扎与憋闷、连同积攒许久的负面情绪一下子便涌了上来，
“啧！离我远点，你这个家伙！你谁啊？！”
“我叫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你看起来很能打，要不要当我的伙伴？”
“海贼王？”
索隆撑起身子，刚想骂人，却看到旁边的古伊娜也醒了过来，正捂着额头皱眉，
“唔，终于消散了吗？刚才的幻境......” 古伊娜望着自己的双手轻声呢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没人知晓她在幻境里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或许是与某个虚影无数次交锋，又或许是直面了最不愿承认的怯懦。只是此刻她抬眼时，眼底已经沉淀下几分难以言喻的淡然，混着一丝未散的复杂。
“醒了就好。” 八云白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落在两人耳中，“幻境里的痛会褪色，但攥紧刀柄的执念该留下才是。”
索隆猛地转头：“等等，你究竟在搞什么鬼？那到底是什么……” 话没说完，他突然愣住了 —— 周遭的草木、远处的海浪声、甚至空气里的腥甜气息，都陌生得让人心慌。
“等等，这里是哪？还是霜月村吗？”
“从今天起，你们就在这里修行。” 八云白没直接回答，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什么时候能接下我一剑，什么时候就能离开。这段时间，耕四郎先生会陪你们练手。”
“在这里？” 索隆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凭什么你说在哪就在哪？我还没跟古伊娜分出胜负……”
“既来之，则安之。” 耕四郎缓步上前，佩刀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沉重，
“想变强，在哪练不是练？先前的事让我彻底明白 —— 比起我这半吊子剑豪的庇护，你们自身的强大，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可靠的盾牌啊。”
古伊娜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方才幻境里的厮杀声似乎还在耳畔回响，父亲此刻的话语像块投入静水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层层涟漪。
那些关于 “女孩子成不了大剑豪” 的旧言，那些握刀时的不甘与执拗，此刻竟奇异地沉淀下来。
沉默在空气中漫延了数息，古伊娜终于缓缓抬起头。往日里总带着锋芒的眼神柔和了些许，却多了份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对着八云白与耕四郎轻轻颔首，声音清冽如洗：“我明白了。”
见状，索隆还想说什么，却被路飞一把拽住胳膊：“喂！你还没回答我呢！要不要当我的伙伴？等我成了海贼王，让你当我的首席剑士！”
“谁要当你的伙伴！”索隆甩开他的手，却忍不住上下打量起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还有，别随便碰我！”
“哈哈哈，真有活力啊。”夜伽轻笑一声，尾巴轻轻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
“主人，这就是您选的‘开幕场地’吗？”
“不止如此。”八云白看向村口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家酒吧的招牌，“山治，你也留在这里。”
“我？”山治愣住了，“留在这里做什么？看着这两个家伙吵架吗？”
“和他们一起修行。”八云白嘴角微扬，
“食材以及各种各样的食谱我会提供给你，而你要做的，就是留在这里，兼职厨师的同时，也锻炼锻炼你那蹩脚的踢技——毕竟，如果想要前往伟大航路寻找ALLBLUE的话，总得需要一些可靠的帮手吧？”
闻言，山治沉默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喉咙动了动。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攥紧的拳头已经暴露了心思。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路飞拽着索隆的胳膊晃来晃去，“快来和我打一场！或者教我剑术！艾斯说剑士可是很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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