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对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情实在是见不得光，没有人知道一向体弱多病的四殿下怎么突然间就变得活蹦乱跳。
日常看见燕栖夜嘲讽上几句的燕于飞第一次见燕栖夜当众还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她掼在地上。
边上的侍卫上前一步，看着两个都惹不起的人握着武器柄犹犹豫豫。
四殿下出门怎么不带侍卫？这让她们很为难啊。
燕于飞掐着燕栖夜的手腕不可思议：“你以前是装的？”
终于不用演自己是个拿不起刀剑的废物的燕栖夜淡定松手，顺手拍开燕于飞的手：“是啊，不想装了。”
燕于飞皱起眉头：“你也疯了？”
凤凰：［好一个“也”。］
燕栖夜笑眯眯：“早疯了。”
燕于飞从地上爬起，制止了想要上前的侍卫，不可思议地看着燕栖夜离开的背影。
刚刚母皇和她说了什么吗？
下人递过帕子：“殿下......”
燕于飞拿帕子擦了擦脸。
“多派几个人监视她。”
侍卫欲言又止。
这不是派人监视的问题啊。
暗卫一共就这些人，派去一个死掉一个，派去一个死掉一个......
暗卫又不是大白菜！
手下的人比大白菜更好找的燕栖夜对手下做掉了燕于飞的手下这件事毫无悔意。
实际上，梦蝉衣无聊的时候会追着那些暗卫一直追到城外，平日也不会把这种小事报告给自家殿下。
不用再装半死不活的燕栖夜愉快地决定不走大门，在余醉无奈的注视下从王府的围墙上翻了进去。
梦蝉衣：“其实殿下也很幼稚。”
余醉警告地看了梦蝉衣一眼，把心中“殿下虽然一直很成熟实际上还是很孩子气”的大不敬想法一脚踢出脑海。
“欸？殿下？”
燕栖夜徒手翻上围墙的时候因为梦蝉衣提前下过命令，没有侍卫围过来。
倒是帮张渡言拿点心的茯苓凑巧路过，听见响声以为是那只经常来偷吃的小胖猫，抬头一看发现是站在围墙上正准备跳到另外一边的四殿下。
“欸？欸！等一等，殿下，殿下您在上面不要动！”
飞在燕栖夜脑袋边上的凤凰笑的差点掉下来。
这口气，不知道还以为燕栖夜是什么不小心爬到墙上下不来的野猫。
［你的人质看起来要去帮你喊人把你抱下来了。］
燕栖夜淡定异常：［余醉和梦蝉衣还在外面，他找不到人的。］
凤凰：......
这不是重点。
见底下的人真的要去找人，嫌这麻烦的燕栖夜主动开口：“不用找人。”
“可是......”
燕栖夜放弃跳到另一边的打算，轻巧地落在茯苓的面前。
“不会有危险的。”
燕栖夜心情难得好，看见茯苓手里拿的糕点顺口问道：“这是给阿言的？”
“回殿下，是的。”
“你有什么喜欢的都可以和阿言说，本王瞧着他挺喜欢你。他一个人在王府里也无聊，你们两个也可以做个伴。”
“茯苓不敢。”
燕栖夜笑了：“这有什么不敢。”
［他嘴不严。］
［嗯哼。］
“今日的事可以不要说出去吗？”
茯苓：“欸？”
“轻竹知道了的话，又要唠叨了。你也知道的。”
茯苓懵懵地看着燕栖夜离开，后知后觉地想起殿下为什么要怕轻竹公公。
明明平日里轻竹公公也很守礼，没什么出格的表现。
等等，殿下刚刚那些话的意思是知道侧君和他说了什么吗？！
跟着翻墙进来的梦蝉衣看见墙边不知道在脸红什么的茯苓挠挠头，心想殿下不装了难道还准备扩充后院吗？
燕栖夜的好心情直到看见赫连瑾送来的信的那一刻结束。
信里和往常一样夹着一只拿金线缠的蚂蚱，燕栖夜看了眼便将那蚂蚱丢进已经装了一半金蚂蚱的罐子里，打开信看了两眼。
赫连瑾拿的是只有她们二人可以看的懂的字句写的信。
内容很短，赫连瑾难得没有嘘寒问暖而是开门见山。
［我大姐被你大姐气疯了要。］
燕栖夜挑眉。
气疯了赫连瑾不是刚好。
［她抓到俘虏连谈判也不谈判就直接坑杀，像个疯子一样。］
燕栖夜：......
燕宛白疯了？
［说真的，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坑杀俘虏有什么好处吗？反正我因为你还没有表态，但我大姐已经准备直接找机会弄死你大姐了，到时候我可不会拦。］
凤凰抱着葡萄嚼嚼：［拦什么拦，弄死的话你还少处理一个。］
［没有一个神经病觉得可以和一个坑杀自己士兵的国家建立友好关系。］
虽然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但终究是结下梁子。
［如果对方投降还将人坑杀也有违人道。］
［你还讲人道？］
燕栖夜烧毁信件。
［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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