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懿的背影，惢心忽然泄气，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能出冷宫的那一天？
…………
另一边得知皇上气冲冲地从冷宫离开，咸福宫高曦月断定两个人是闹了矛盾，皇上此刻正是心情不好，若是自己安慰一番，说不定皇上就会看到自己，到时候……
“茉心，快把小厨房炖好的燕窝汤装好，本宫要去见皇上，快点去准备。”
“是，娘娘。”
不一会儿，高曦月兴致冲冲地去找皇上了。
“皇上，高贵妃求见。”李玉低声禀报。
“让她进来。”
提起高曦月，弘历倒是想到她之前做的事，现在是她自己要往上撞，那就别怪自己脾气不好了。
"皇上，臣妾特意让小厨房炖了血燕窝。"高曦月伸手揭开青玉盏盖，热气氤氲中，燕窝显得格外可口。
"这燕窝是进贡的上品，臣妾亲自守着火候炖了两个时辰，皇上尝尝吧。"
"爱妃有心了。"弘历语气平淡，示意李玉接过燕窝。
高曦月闻言更加高兴，身体向前挪了半步，"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分。"
她状似无意地瞥了眼窗外冷宫方向，"只是不知……皇上为何这般烦忧？可是有人不识抬举……"
弘历眼神一凛，高曦月立刻识趣地住口，却掩不住嘴角的一丝得意。
"爱妃觉得，"弘历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这后宫里，什么人最让朕烦心？"
高曦月心头一跳，手指不自觉地绞紧："这……臣妾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弘历端起茶盏，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朕记得，你向来心直口快。"
高曦月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臣妾愚见，那些不懂规矩、以下犯上之人最是可恶。就像……"她意有所指地顿了顿，"今日冲撞了皇上那位。"
弘历突然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高曦月吓得肩膀一颤，却见皇上竟勾起一抹笑："爱妃消息倒是灵通。"
冷汗瞬间浸透了高曦月的里衣，她慌忙跪下："臣妾、臣妾只是听说皇上从冷宫回来心情不佳..."
"起来吧。"弘历语气忽然缓和，"朕又没怪你。"
高曦月惊疑不定地起身，正对上弘历探究的目光，那眼神像一把刀，将她的伪装一层层剖开。
"说起来，"弘历随手翻开案上一本奏折，"阿箬昨天已离开皇宫，她临走前说了些有趣的话。"
什么？！
阿箬离开皇宫了？
她还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高曦月指尖猛地掐入掌心，面上却强作镇定："那个背主的奴才...能说出什么好话。"
弘历似笑非笑："她说如懿是被人陷害的。"
他忽然倾身向前，"爱妃觉得，这后宫之中，谁最有可能陷害如懿？"
一滴冷汗顺着高曦月鬓角滑下，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慌乱，说话也有些结巴，"臣妾……臣妾怎会知道……”
"朕倒是想起一事。"弘历慢条斯理地翻开另一本奏折，"阿箬之前，似乎去过你的咸福宫？"
高曦月手中汤匙"当啷"一声掉进碗里。
"皇上明鉴！"
"那贱婢血口喷人！臣妾与她不过数面之缘……”
弘历忽然笑了："爱妃紧张什么？朕又没说阿箬指认了你。"
高曦月脸色煞白，她终于意识到，今晚不是她来给如懿上眼药的好时机，而是自投罗网的死局。
"皇上……”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臣妾对您一片赤诚……”
弘历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朕自然知道爱妃忠心。"
他拇指擦过她唇角晕开的胭脂，"只是有些人，表面恭顺，实则包藏祸心。"
高曦月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燕窝，"弘历突然转身挥了挥手，"朕今日没胃口，爱妃自己用了吧。"
高曦月如蒙大赦，慌忙叩首："臣妾告退。"
她踉跄着退出殿外，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
风一吹，冷得刺骨。
茉心上前要扶，却被她一把推开："回宫！快回宫！"
殿内，弘历负手而立，望着高曦月仓皇离去的背影，眼中一片冰冷，他转身对李玉道："派人盯紧咸福宫，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李玉，“是，皇上。”
一连几日，宫内无事发生，只是一种诡异的宁静，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皇上，这是调查的结果。”经过几日的调查，毓瑚终于查清楚了事件的真相，
"哦？"弘历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毓瑚跪伏在地，额头几乎贴着冰凉的金砖："回皇上，高贵妃与嘉贵人联手构陷乌拉那拉氏一事，人证物证俱全。皇后娘娘赐予的手镯中，确实含有零陵香。"
至于金玉妍与玉氏王爷的事，便不是毓瑚一个后宫嬷嬷能查清楚得了。
当然，弘历也没指望她能查清这件事。
不过，阿箬之前说的事都中了，那金玉妍心系玉氏王爷的事估计是八九不离十。
弘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乍现："好啊，朕的后宫，倒成了蛇蝎窝。"
“皇上息怒。”毓瑚跪地劝道。
“朕如何不怒？！”
弘历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气大伤身，有气朝别人撒就好。
“行了，你先下去吧，切记不要走漏风声。“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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