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寄灵看着何元瑶离开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希望她能说出来吧。”
说完她登上马车，半醉的边睿彤傻呵呵地看着她。
段寄灵捏了捏他的脸颊：“还傻乐，你也不为阿瑶担心一下。”
边睿彤摇了摇头：“不用担心她，阿瑶不是那种承受不起的人，成功了固然好，没成功她也会接受的，我了解她。”
“实在要是被阿姊拒绝了她也不会逃避的。”
“大不了明日让她揍一顿嘛。”边睿彤低声道：“发泄出来就好了。”
“好吧，我对阿瑶没你了解，你说没事就没事吧。”段寄灵向祁玲琅和郑舒道别了。
郑舒和祁玲琅在她们离开之后也接着上了马车回去了。
何元瑶一路跑到了云九昭的别院外面，云九昭的马车行得慢，比不得何元瑶一路狂奔。
云九昭的马车停在门口的时候何元瑶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一下马车看到何元瑶，云九昭还有些意外：“阿瑶？”
何元瑶刚刚还有一股勇气，可看到了云九昭又泄去了许多勇气。
“你怎么来了？”云九昭温和地询问她。
“我...”何元瑶纠结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可以和阿姊聊聊吗？”
云九昭大概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叹息了一声：“真要聊？”
何元瑶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咬着牙说道：“是，阿姊给我个机会，行吗？”
云九昭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好。”
“进去吧。”
何元瑶跟着她，一步步地走了进去，云九昭领着她进入了院中，又命人备了茶：“想喝什么茶？”
“我都行...”何元瑶看着云九昭泡茶，听她说茶，可这些她都不太懂。
她懂酒不懂茶，可云九昭不好茶。
云九昭给她倒了茶：“茶也好，酒也好，都不错，没有哪个更好。”
“但喜好不同。”何元瑶低声说道。
云九昭笑了声：“阿瑶，喜欢与不喜欢不是看彼此喜好的。”
“渺渺喜欢骑马狩猎，挽月喜欢看书下棋听曲，喜欢是可以包容的。”云九昭温声对她说道。
“那我喜欢...喜欢阿姊也可以陪阿姊去做你想做的事...”何元瑶鼓足勇气说道。
云九昭给她续了茶，依旧平静地回答了她：“可我无法迁就你，若让你日日迁就着我，这不合适，一日两日你能迁就，一年两年也可以，那一辈子呢？”
“感情都是相互的，你可明白？”
何元瑶想说她能，可话到嘴边又实在说不出口。
一辈子的迁就，她不敢保证，何况这种话说出来可信度也不太高。
“你能喜欢我，我很荣幸。”云九昭看着她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
“但是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即便是知道了结果，也还是会有些难过。
云九昭听到她的话，抬眸认真地看着何元瑶：“谢谢。”
何元瑶摇了摇却不知道说什么。
“那阿姊喜欢什么样的人？”何元瑶鼓足勇气问道。
云九昭摇了摇头：“不知道。”
“也许这辈子也遇不到能让我心意相通的人。”云九昭对她笑了起来。
何元瑶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云九昭取出一坛好酒：“还喝吗？”
“喝。”何元瑶当即点头。
她想来表明心意，可话也说了，对方不接受，虽然她的话说得也不太好。
答案来之前何元瑶心里其实也有了。
云九昭又让人备了些菜：“喝酒可以，可不要喝醉了。”
何元瑶乖乖地应着，但最后还是免不了醉了。
“那...那阿姊会和苏...苏语冰成亲吗？”何元瑶想喝，云九昭最后也没拦着她，看着她那喝醉了满脸委屈的样子，云九昭摇了摇头。
“不会，当年传出谣言也是为了方便，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我知道。”何元瑶应了声沉默了许久，忽然抱着酒坛子哭了起来。
云九昭在旁边看着，倒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何元瑶哭了好一会才止住了哭声：“那还能做朋友吗？”
“这决定权不是在你手上？”云九昭无奈说道。
“那我要是还喜欢你呢？”
云九昭一时语噎：“我也拦不住你啊。”
何元瑶又忍不住哭：“无情。”
云九昭只觉得好笑：“阿瑶难不成是第一天认识我？”
“不是，所以我知道，你道心比苏语冰还坚定。”喝多了倒是忍不住数落起了云九昭。
云九昭也随便她怎么说。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何元瑶哭一半还是忍不住问了。
云九昭摇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这种事，没有那么多道理。”
“就像茶和酒，没有那么多道理。”
“那...那我现在是不是没有那么糟糕了？”何元瑶眼巴巴地看着云九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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