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一叠的照片被送了出来，绝大部分都还是湿的。
徐天佑和安小海这时才知道，王招娣正在冲洗的照片不仅仅只有她那儿的，吴大鹏拍到的照片也交给了她。
因为观察的距离有点儿远，再加上大多数照片拍摄时间是在晚上，照片上的人都很模糊，很难辨认。
倒是一些车辆牌照拍得挺清晰的，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安小海没管那么多，一张张的翻看着照片，将它们全部记忆了下来；徐天佑反而特别仔细，所有照片他都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好一会儿后，徐天佑将照片扔在了一边，捂着嘴思索了起来；安小海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小海，我觉得咱们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徐天佑突然开口说道。
“世界之王大人，你有新想法了？”
“你真是本世界之王大人肚子里的蛔虫！”
“……”
“我们的人太少了，我觉得光凭着我们这几个人盯着他们，不是个事儿！小王和老吴他们不可能这么没日没夜的去盯着他们的，而且还非常危险…”
“你说的有道理，主要还是很危险！这些人都是些顶尖的犯罪分子，他们不可能不防着被人盯梢的…
所以呢，你想怎么办？”
“小海，你说，在日内瓦，理论上谁的消息会最灵通？”
安小海想了想，眉头一挑：“教会！”
“嘿嘿！”
“世界之王大人，你不会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利用他们去对付各大组织吧？…不对，你应该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否则你不会花那么大力气去折腾他们…
你小子！我差点都被你骗了！”
“喂，我是世界之王，你说话客气点儿！小子你叫谁呢？”
“……”
“小海，你还记不记得，黑前辈的徒弟曾经帮我们在主教府装了一个窃听器？”
“当然记得，你的意思是说，你通过它又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并没有，阿查刚好是闲着的，我就让他去监听去了，可他一直没有给我回消息，应该是还没有听到什么特别劲爆的…
不过我认为，他们大概率是换了说话的地方了…他们不应该这么安静的！”
“你说的有道理！有话直说，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让坤记再去装几个窃听器？”
“嘿嘿，我都说了，你就是本大王肚子里的蛔虫！你跟坤记说说吧，请他帮个忙。”
“不对呀…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还要我来说，他又不是不听你的话！”
“这个…我觉得非常危险！”
安小海眉头一皱，马上想通了徐天佑如此谨慎的原因。
教会现在肯定知道自己被骗了，既然发现被骗，他们就一定会重新梳理整件事；只要他们够仔细，就不难发现，他们每一步行动都被敌人算得死死的。
这明显不正常。
他们应该能想到自己很可能是被窃听了，甚至已经找到那个窃听器了，所以阿查那边才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这样一来，如果坤记再摸上门去装窃听器，就很有可能会一头扎进他们的圈套。
安小海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去跟坤记说，我会让他小心一点，一旦发现不对就立即终止行动。”
“这可是你让他去的，不关我的事！”
“……，好吧，责任我来担！你是对的，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准确的情报，教会确实可以做到无孔不入；
他们现在又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也在查究竟是谁干了这些事，说不定会把矛头对准所有外来组织。
我们如果能弄到他们收集到的情报，可以省去无数麻烦。
这个收益很大，值得一搏。”
“同意！”
徐天佑点了点头，也变得正经起来：“你跟坤记说吧，让他千万要小心。责任也不用你背，我来，我才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
“……，那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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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湖滨大道
经过两天的清理，湖滨大道看上去已经基本恢复了原状，但只要稍微仔细一点就仍然可以看到隐藏在各种角落里的淤泥。
夜幕在慢慢降临，湖滨大道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变得越来越热闹，这里的人们对两天前的那场暴乱仍心有余悸。
徐天佑和安小海并肩在湖滨大道边走着，除了聊天外，他们还时不时会停下脚步，用立在湖岸边的公用望远镜欣赏落日时分的莱芒湖。
在他们的位置，用望远镜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莱芒湖东岸的水电站大坝，那里聚集着许多的工人，他们不是在修复大坝，而是在拆除。
这是议会的决定，昨天的新闻里也播了。
日内瓦的居民对此是很支持的，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两座大坝破坏了莱芒湖和阿尔卑斯山的风景，现在还直接威胁到了日内瓦城的安全，自然是不应该再保留了。
至于拆除两座大坝后可能造成的经济损失，并没有什么人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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