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的目光还是落在摊位边际摆放的那几件衣服上，他看出有件大号的军用黄大衣，还有两件半大皮袄，半大皮袄的面料就是那种黑色尼子料，皮袄所展开出的里子是白色的滩羊皮，滩羊皮毛就是那种细碎的小麦穗状。柳树知道草原上牧民养的羊并不是滩羊，只有宁夏地区的牧民才饲养滩羊。柳树给孙大爷家牧放的绵羊品种是黑头和大尾巴羊，羊群中还是没有山羊。他所牧放的那些棉羊和宁夏滩羊区别太大，黑头棉羊身上的皮毛连成片并不细碎，羊毛稍子还特别坚硬，有些品种的棉羊的皮毛不适合制作皮袄。宁夏滩羊的皮毛柔软还能形成好看的小麦穗，年龄小的滩羊羔子的皮毛上的小麦穗有长度还柔和细碎，滩羊皮袄就是上讲究。柳树看出那两件皮袄的型号很大，柳树认为自己能穿上的肥大皮袄在大集上容易出手，他还是相中了那两件皮袄和那件黄色的军用大衣。
柳树的手电光就晃照在那两件皮袄上，二哥小声对柳树说：“柳树，咱们家乡饲养的羊儿没有那样的羊毛，我认出了皮袄的里子就是摊羊皮。”
柳树说：“二哥，我看出皮袄和大衣都够肥够大，我要向大姐问问价钱。”
大姐就笑着说：“两位老乡，我听出你们的口音是东北口音，前几天小东北买够衣服开车拉家里去了，你们是来市场上抓衣服的吗？”
柳树回答说：“大姐，我们的家乡不在东北，我们是来市场上来买衣服和买鞋，小东北他买什么样的衣服我们就买什么样的衣服，你摊位上那两件皮袄多少钱？那件军用大衣多少钱？”
大姐说：“老乡，两件摊羊皮袄平均价是一百三十元，军用大衣的价钱是固定价五十元，现在乡下天冷了，你们买棉衣服到了下货的时候，你要是有心买就先看看货。”
柳树笑着说：“大姐，我先看看货，我相中后还是要和你讲讲价钱。”
大姐说：“我摊位上所摆放的衣服你们随便挑选，你们想买哪件咱们讲哪件的价钱，塑料袋子里装着的都是工作服，小东北要是来了，我摊上摆的这些衣服他都能买走。”
柳树答应声后就去往摊位边上拿起了那件皮袄，二哥在旁边用手电光给晃照，柳树觉得手里拿着的皮袄并不算沉实，他先是察看了皮袄的面子，黑色尼子面并没有破损的地方，皮袄的样式就是双排扣，皮袄下身的两个斜兜大气而深厚，他知道皮袄里子的滩羊皮很薄，因为年久会遭到虫咬破损，他把皮袄里的两个袖子中的滩羊皮检查过后，大身和袖子里的滩羊皮并没有破损后。他又仔细检查另外一件皮袄和军大衣后，他就知道两件皮袄和军大衣自己都能够穿上，至少穿着薄棉袄和毛衣能穿上。
柳树就把两件皮袄和那件大衣放置在原来位置上，他就和大姐商议说：“大姐，我看过了两件皮袄和那件大衣，这三件衣服我们还是能在大集上卖出去，我诚心实意给你出个价钱，我给你两件皮袄的出价是一百元，军大衣的出价是三十元，咱们先把这三件衣服的价格讲妥后，我们再挑选袋子中的工作服。”
大姐说：“老乡，你给我的价钱不高，我刚才给你报出的价钱就没有谎价，我刚说出的价钱小东北来了都不会和我划价，他直接就能拿走。你还把这几件衣服挑来挑去，最后你给我砸下了这么多价钱。”
摊位旁的那位高个子的大哥对柳树说：“大哥，大姐清早在这个地基上摆摊不易，她的皮袄和大衣的价钱不高，你们到乡下能卖高价，大姐不是卖的贱豆腐和青菜，你再回手给加加价，你们就能给她的摊位上腾出空闲地方。”
柳树笑着对大哥说：“大哥，我这一口价就算是市场价，我们再出高价在大集上卖更不容易，我们买到手的货卖不出去的时候多了，大姐要是这个价不卖给我们，我们接下来就去往其他的摊位上挑选衣服和鞋。”
二哥说：“柳树，咱们不能买不赚钱的衣服，咱们还是去往其他摊位上。”
大姐看出柳树他们想离开摊位后，她就笑着说：“大哥，我这是大清早开张的事，你们再多出二十元钱后，你们就把那三件衣服拿走。”
柳树说：“大姐，你多加出二十元钱我还是能接受，大清早的我是第一份在你摊位上买下衣服，我这就付给你钱。”
大姐说：“你先别付给我钱，你们打开工作服的袋子看看工作服，你们给上价后，我摊上摆的衣服都卖给你们。”
柳树把两件皮袄和那件军大衣装在布口袋后，他又和二哥挑选起了塑料袋中的工作服，他看出工作服是加肥加大后，只是工作服的颜色暗红，工作服的上衣上还有着反光布和字体，柳树就和大姐讲了价钱，讲价过程不再赘述，共计五身工作服按每身四十元成交，柳树和二哥又和围观的两位大哥说了几句话语，两位大哥离开大姐的摊位后，柳树给大姐付给选购的那些衣服钱后，他是出于好奇心还翻动了大姐摊位上的挂历和字画，他看到有幅挂历还是很讲究，那幅十二张的挂历是张大千大师的仕女图，当然那些图画不是真迹是仿制作品，柳树知道大姐所卖的挂历价钱高，他不想购买就不和大姐讲价。柳树只是相中的一幅宣纸书法作品，经过装裱的书法作品很干净，这幅字画作品还有着挂轴，书法作品的内容是：“源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书法的字体为隶书，柳树看不出书法作品上的落款，他知道字画上的内容出自《孟子》，他喜欢这幅作品，他经过和大姐讨价还价后，大姐收下柳树二十元钱。柳树和二哥又在大姐的摊位上购买了衣服和一张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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