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平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涌上了泪水。
“就像我无法将你和清婉从我的生命中彻底割舍一样，我也无法怀疑盟主……”
他说到这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我真的是太懦弱了，明知道你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感觉自己像个彻底的失败者。”
南宫燕缓缓站起身，背对着火炉，径直走到段长平的对面坐下。
“看着我，段长平，别转开眼。”
她轻声说道，双手温柔地覆上段长平苍白的脸庞，轻轻将他低垂的头抬起，两人目光相交，似乎在这短短的对视间，时间都静止了。
“或许，我错了。”
“你并没有错。”
段长平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更多的是不确定。
“不，不是那样。”
南宫燕微微摇头，语气坚定。
“就像你认为萧轩没有那种能力的推测是正确的，我的想法，萧轩其实是有那个能力的也不无道理。”
“可是，若不是盟主大人，那还有谁能成‘白面夜叉’呢？”
段长平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
“没有其他人了。”
南宫燕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注视着段长平。
“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白面夜叉’的存在，似乎没有直接证据？”
“你什么意思？”
段长平的心跳微微加快，他开始察觉到南宫燕话中的深意。
“你第一次遇见‘白面夜叉’，是在你加入武林盟情报部之后吧？”
她慢慢问道，语气带着一丝试探。
“没错。”
段长平点了点头，回忆起那些过去的岁月。
“那时候，你大约多大年纪？”
南宫燕的声音如清风拂过，温柔却有力。
“刚刚三十出头……”
段长平微微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心中一震。
“你是说……‘白面夜叉’现在或许还未出世？”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了这一点。
“正是。”
南宫燕微微一笑，眸中带着几分智慧。
“但如果真是如此，那皇宫中的血案又该如何解释？”
“没错，那种事情，只有‘白面夜叉’才能做得出来。”
段长平的脸色变得沉重。
“但同样，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那就是‘白面夜叉’。”
“是啊。”
南宫燕轻轻点头，目光依旧紧紧锁定着他
“但其实，除了萧轩，还有一个人，也完全有可能成为‘白面夜叉’。”
“谁？”
段长平的眉头紧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他，名声显赫，手眼通天，善于谋划，处事灵活，拥有独立情报网络，足以摧毁皇室防线，而最关键的是，这个人甚至能说服或拉拢萧轩，皇室的最后防线。”
段长平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震惊，他终于明白南宫燕的意思。
“是我，对吗？”
他低声问道，语气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正是。”
南宫燕的眼神平静而深邃。
“以你现在的能力，完全能够成为‘白面夜叉’。”
“但我并不是。”
段长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的确，不是。”
南宫燕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
“但是，你如今所处的位置，显然是原本属于他人的。”
“……！”
段长平的心跳猛然加速，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夺走了那个原本属于‘白面夜叉’的人的位置？”
他低语道，眼中闪过一抹震撼。
南宫燕没有急着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眼中有一丝深深的惋惜。
“也许是因为我的回归，历史发生了改变，‘白面夜叉’那个人，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已经改变了心意。”
段长平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可能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
“完全有可能。”
南宫燕轻轻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作为回归者，你改变了太多的事情，甚至可能是连你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是真的吗？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段长平的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这些泪水，既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内心的解脱与喜悦，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答案。
“这意味着，我终于能找回自己的命运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期许。
“或许吧。”
南宫燕的眼中带着一抹温柔，却也依旧警惕。
“但这只是我的假设，未来依然充满变数，你需要时刻保持警觉，因为‘白面夜叉’随时可能出现。”
段长平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低下了头。
南宫燕轻轻抚摸着他湿润的脸颊，语气柔和但坚定。
“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
“什么？”
段长平抬起头，眼神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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