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这位在神骁被称作“鬼见愁”的毒士绝对要刺神白须一两下。
可是今天,她全程观望。
“我靠,老张,这人好拽啊。”
行军用手肘戳了戳镇武,后者看向行军不屑的嘁了一声。
“还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
镇武点了点头,行军则是像看白痴一样白了他一眼。
周登楼全程一言不发,哪怕刚才行军瞥了他一眼。
也不能说周登楼胳膊肘往外拐,毕竟作为邀请人,他承担的风险最小却收益最大,若不站在神白须的立场,反而有失大体。
上御执微微一叹,对于神白须坚决的态度不置可否。
面对目前的情况,上御执一边担心外部半宝川的情况,斩龙人危在旦夕,更何况还被团团围困。
一边又担心内部盘龙掣肘,可谓处处碰壁。
一个国家政府面临这种情况,在以往,这是亡国的征兆。
“先生。”
上御执说。
“您应该,不,您绝对知道自己孤身入局且作为棋子的这一身份对吧?”
神白须点了点头,一脸无所谓,上御执却皱着眉头。
他很仁慈,也很德善,这是优点,而如果一味如此,在必须要快刀斩乱麻的时候还如此优柔,则必受其害。
“那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倘若先生身死,且不说盘龙功亏一篑,骁卫也会前功尽弃,也就是说,现在您所做的任何一个选择,不管是对还是错,走蚣削山永远受益。”
神白须又点点头,上御执眉头皱的更紧。
他一个外来的人,不为权也不为财,不是报恩也不是就义,更不是革命起义,如此卖命,为什么?
上御执突然看向一旁的周登楼,他神色自若,好像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内。
突然,众人远处的点朱砂突然笑了起来,她捧腹大笑,甚至支不住腰,扶着一旁的椅子。
除去音绕梁,穿林雨,周登楼,上御执四人,其余人皆疑惑不解。
“这百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程度的白痴,大白痴,天下第一大白痴。”
众人大概静置了六七秒,点朱砂才堪堪停下,她喘着气,指着神白须笑道。
“你做这一切难道就只是因为一个承诺?只为了让神骁欠你一个人情?那这人情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还是说你就真的以为自己不会死,不会因为当前的局势而失败?”
“我就当你是不怕死,可你又凭什么让别人觉得你值得信任?如你所见,在场各位除了那位几乎没有人会信任你所说的话。”
点朱砂点了点神白须身后的周登楼。
神白须没有回答点朱砂,他反而看向上御执。
也正是这个动作,让本来轻浮的点朱砂突然严肃起来,甚至重新去审视眼前这个“天真”的男人。
上御执长叹一口气,他好似老气横秋的双手负后,向着大门处漫步而去。
“先生的意思我又如何不知?势要破局,必须要有狠厉之心,我上御执尚且有自知之明,知道我绝非一个霸治君主,我只是想让人民能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中,不会再重蹈先人的覆辙。”
“神骁传承已经有九千年了,亘古不变的传承早就该改改了,只是世人习以为常,可这不代表他们不期待更天换地,那些个匍匐在地如孤立浮萍的世族巴不得我们这些执政者这么干。”
“若只是一味仁德,只不过能与民同耕,可若要在这传承了九千年的大地上另辟蹊径,就必须要将迂腐的根结连根拔起。”
“他们都笑我上御执是世族传承才坐上这个位子,没有李布施他们一众前朝元老,我就是一只没了獠牙的狼崽子,又会有谁把那些诸如我这等,拥有渴望更变革新的新思想逐梦者当一回事?”
“白先生大义,愿以宏愿助我大业,肝脑涂地之忠义,虽死无憾。他一个外人尚且如此,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老东西们却不行?”
这最后一句,杀意凛然。
此刻,众人也都面相上御执,左右两排,天罡地煞。
“我欲重整神骁,要这天地变换,要这日月翻转,不光是为了振兴开国全青复之大一统,更是为了神骁今后万世,万万世。”
“与民更始,大敕天罗。”
“诸君意,可助我?”
上御执转身,面向众人,其王霸之气震彻寰宇。
当殿者皆拱手作揖,尽效忠心。
南民自九千年前就被全青复行军走道打的分崩离析,作为疆外蛮夷,在面对当时为求一统的神骁王朝时,他们的抵抗是徒劳的,可他们的野心却是包藏祸心的。
为了收复土地,以全青复当时为首的一批执政者愿意将神骁疆外的土地分化而治,将权力移交各处。
然而在全青复化羽归天以赦神骁两千年之后,南民卷土重来,各地神骁分治区在短短一念间崩溃。
而神骁,也真正看清了这群不知教诲的贼寇的狼子野心。
仅仅只是夺回土地自治权还不够,他们还要入侵神骁,大肆杀戮,一雪前耻,要将全青复对于他们的施压与杀戮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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