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傻柱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院里。
灰头土脸，胡子拉碴，头发像鸟窝一样。
他耷拉着脑袋，捂着半边脸，哪儿还有之前四合院战神的威风。
闫埠贵正在自家门口浇花，看见傻柱，愣是没认出来。
“哎，那要饭的，出去出去。去别的院要去！”
傻柱一愣。
他略微抬起了点头，依旧捂着半边脑袋，说道：
“闫大爷，是我。”
闫埠贵手里的花洒差点掉地上。
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久，傻柱的声音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什么？！”
闫埠贵走过去凑近了看，傻柱死死地捂着半张脸。
“呦！柱子！还真是你啊！”
“前些天听说你让你们厂里给扣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呦，瞧瞧，在保卫科没少遭罪吧，你这都给折腾的不成人样了。”
“哎你老捂着脸干嘛啊，怎么了这是……”
傻柱一个劲儿的躲闪，整个人的气质都很颓废。
“闫大爷，我不跟您说了，我得回去了。”
说完，他低着头脚底抹油往自己家里奔。
一进屋，他二话不说就把屋门的插销给插上了。
这才把捂着脸的手慢慢放下来。
自己走到镜子跟前，对着一看，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难怪闫埠贵认不出他，他看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陌生。
保卫科的人都很有经验。
他们打人，从不在明面的地方留下痕迹。
表面看着没什么，但其实疼痛无比。
但是！
不知道是谁，拿推子在傻柱左半边脑袋上剃了这么一下。
这一推，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傻柱的发型就显得特别的可笑。
傻柱虽然没照镜子，但是摸着自己光秃秃头皮，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个情形，干脆捂着脑袋从厂里溜回来了。
还好院子里只碰上了闫埠贵，还有一个眼神不太好的老太太。
傻柱从柜子里扒拉出一个皱巴巴的解放帽扣在头上。
这下看着倒是不起眼，顺眼多了。
他戴上帽子，快步跑着出了院子。
他记得耳垂胡同有个老头儿，在大槐树底下专门给人理发。
那地方要比理发店便宜不少。
他快步跑过去，老头儿果然在那儿。
大清早也没人过来理发，老头儿正蹲在那儿抽旱烟呢。
看见有人过来，老头站了起来：
“推头还是挂脸？”
“推头。”
傻柱往椅子上一坐。
“你这头发还不该理啊。”
老头站在傻柱右边，还没看见他另外半边脑袋。
“给我剃个光头。”
“啊？!”
老头没想到傻柱提这种奇葩要求，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马上就入冬了，你剃光头？”
傻柱有点不耐烦：
“怎么那么多事？能不能剃，不能剃我走了。”
“能剃能剃，甭说是光头，只要你愿意，咯吱窝我都能给你剃咯。”
傻柱心想，这人纯粹有病，谁没事剃咯吱窝啊！
老头也觉得傻柱有病。
他们互相都觉得对方不太正常。
给傻柱围上围布，老头往傻柱左半边脑袋上一瞄，吓了一跳：
“呦！”
“你这脑袋怎么回事？！”
傻柱有点囧：
“嗨！别提了！这不是想省点钱吗，借了个推子打算自己个儿操刀。”
“结果，一剃刀下去，我这脑袋没法看了。”
老头乐了。
“可真有你的！”
“难怪你要剃光头，顶这么个脑袋是没法出门，呵呵。”
傻柱蒙混了过去，心情也放松了些：
“可不是吗。”
老头儿手脚很利索，没多会儿就给剃好了。
傻柱给了钱，往光头上扣上解放帽，转身回了院子里。
“呦呵！”
“我当是谁啊？”
“这不是打厂长的“大英雄”吗？”
“傻柱，要说牛批还是你牛批啊，怎么样，保卫科住着得劲儿不？比宾馆还舒服吧？”
许大茂推着个自行车正要出门，看见傻柱从外边走进来，两个人老早看对方不顺眼，许大茂可没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出言嘲讽道。
“滚你丫的！”
傻柱听见许大茂的揶揄，破口大骂。
“哼。”
许大茂不甘示弱：
“一看你就没少挨收拾。”
“保卫科揍你是不是跟揍孙子似的？”
一种屈辱的感觉油然而生，傻柱低吼道：
“你踏马再多说一句，老子废了你！”
闫埠贵见状，怕俩人真又掐起来，冲着他们俩人说道：
“抄抄什么？！”
“都少说两句！”
傻柱不想徒生事端。
说实话，这几天他在保卫科确实不好过，就是现在，他浑身上下骨头缝都是疼的，胳膊抬着都费劲。
连带着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他身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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