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来翁法罗斯?你猜猜在你穿着这套看起来像是上个琥珀纪考古出来的动力装甲和新生的绝灭大君尽情互砍的时候,你列车上的朋友们在做什么?”
黑塔叉着腰抬头瞪着星。
“那个拿手杖礼貌青年和那个天环族的家伙打断了我的实验——只为了请我出手确保你们星穹列车不会出事。”
“而你现在玩够了吗?”
星挠了挠头。
“我本来也不是在玩啊。。。啊,对了。”
星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挣扎着从动力甲里硬挤了出来。
星从动力甲里出来之后,整个动力甲进行了自我折叠,叠成了一个小方块,然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喷出了火焰飞向了某个方向,在半空中便飞进了一道空间裂缝中。
黑塔挑了挑眉毛,虽然知道这是【游荡】特有的空间掌控能力,但是飞上去是必要的吗?又是什么【游荡】的恶趣味?
“。。。算了,我搜集一下数据再走,而且我好像在这里看到了其他天才的杰作,还有谁在这里吗?”
黑塔询问着星。
“嗯。。。赞达尔,你认识吗?”
黑塔眨眨眼。
“你认真的?赞达尔都销声匿迹这么久了,他现在真的在这里对着这个帝皇权杖干瞪眼?”
来古士从之前躲藏(免得被星顺手斩了)的地方走出。
“黑塔女士。。。您的莅临在我计算之外,却也带来了惊喜。可惜未能做足准备,以符合您身份的礼节周到款待。”
黑塔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智械生物。
“你看上去可不像是赞达尔。。。所以你又是谁,和赞达尔什么关系?”
“身份,我有过许多,未来还会拥有更多。但若您只是需要一个称呼,不妨用我惯常的化名吧——”
“吕枯耳戈斯,来古士。”
黑塔的眉头很明显的皱了起来。
“我认为黑塔不是真的在问你的名字,牢古士。”
星单纯的提醒了来古士一下。
“即便经历了漫长的守望,我对人性的测算仍旧准确。。。一旦翁法罗斯的所在地泄露出去,就会有更多的天才和那些忆庭的虫子一样。。。对此趋之若鹜。”
来古士感叹了一下。
“算了,反正我的演算已经结束,那些内容也都无所谓是否被人所知了。”
“我仅是名为赞达尔的天才将死之时从其中剪切下的一份切片,按照当时的说法,我是最为【偏执】的那片。”
来古士将手指向天边被劈成两半渐渐消散的铁墓。
“我留在这里,依靠着这部被遗弃的【权杖】,博识尊的一簇神经元,进行着最后的计算——【什么是生命的第一因】。”
黑塔看着刚刚还是铁墓的残骸。
“所以最后的结论是——【毁灭】?所以你在翁法罗斯孕育了一位针对智识的绝灭大君?而现在实验失败了,因为一个无人可以阻止的外在因素。”
星不言,只是沉默的看着二人。
“【游荡】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无法理解了,而且阁下也给我带来了新的道途,我现在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星从【影子】里掏出了如我所书和昔涟,检查着自己之前保存下来的黄金裔们的记忆是否还完整。
昔涟凝视着已经被修改的面目全非的如我所书,上面那些被刻意指向憎恨和爱的内容全都被修改的面目全非,然后被统一的改成了——想干啥干啥。
翁法罗斯仍旧需要一个主导,原本是恨或者爱,而现在,星将其改成了【游荡】。
若天生便被束缚在天空之下,我就按照预定,带领所有人顶着天空飞起来。
“——而现在,铁墓已经完全按照我的计算完成了自我加冕,启动对【智识】命途的毁灭计划。。。而计算之中应该没有任何存在可以阻止铁墓挥下反逻辑的利剑。”
黑塔和来古士已经聊在了一起。
“结果星把铁墓卡在了这里,于是铁墓陷入了某种自我崩解的死循环——它并不完美,没错吧?”
“确实如此,我用来构筑【毁灭】的十二道程序表现出了强烈的否定,即使无法影响铁墓由憎恨驱动的【毁灭】程序,但是他们在尽自己可能的攻击铁墓的程序。。。虽然反逻辑的铁墓病毒本质没有问题,但在无法传播的状态下也会陷入终有一日被自我崩解,我的结论并不完美,自然代表着必然的失败。”
来古士长篇大论的阐述着自己的失败。
“你听起来好像还挺兴奋的,那【游荡】的新宠儿又给你承诺了什么?向你展示属于她的新道路吗?”
黑塔对星的称呼也改了,毕竟外面就是莱门星上那群狂信徒,而且星出现之后确实几乎成为了【游荡】的行迹最为集中的地方。
来古士好像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望着铁墓散去露出的星空。
“很美妙,不是吗?翁法罗斯正如银河的缩影,人们总爱描摹星空的浪漫,却在言语间遗忘了另一种更为真实的宇宙。。。或许我们的整个宇宙都是【游荡】的试验场也说不定啊。”
“当古老的安提基色拉人在沙滩上绘制几何图形,用羊皮纸记录下最初的数字符号,宇宙便化作一道沉默的方程,出现在这群孜孜不倦的破译者笔下。”
“【智识】——它曾是造物主的母语,是上帝之笔,也是自由意志最早写下的抒情诗。”
“而现在,【游荡】,一个悖论,一个无法用逻辑和常理来解释的悖论,祂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来颠覆我们的现实。”
来古士孤单的凝望着星空,黑塔和这位久远的前辈站在一起,视线投向同一处星空。
“想要掌控整个翁法罗斯,【记忆】和【智识】缺一不可,代表【记忆】的德谬歌已经向她交付了自己的一切,所以我也打算做一样的事情。”
“。。。你应该清楚,这或许和将自己毕生的心血交给一个新来的研究员没有什么区别,即使她是如此的有天赋。”
“而我选择在自己失败之后相信她的天赋,她的身体容纳了这个世界的不可知,而我现在想让宇宙的所有可知拥抱她。”
来古士顿了顿。
“毕竟,身为悖论,她应该比我们还要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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