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在纠结,要不要停下来告诉赵钰。这种事情如果让他现在和赵钰说……他想一想都觉得心跳加速。
不过在他纠结的时候,李小云突然感受到前方的赵钰也调动起了这一种情绪,让方块有了变化。
李小云心里一喜,开始专心去感受这种情绪变化,等着将这方块解开。
但过了一会,之前的情绪还在,但李小云却能感觉到,方块没有了之前的变化。
之前虽然李小云也不清楚方块为什么有变化,但他能感觉到,方块已经在缓缓打开了。而现在,这种感觉突然停止了。
就在李小云迟疑之际,突然前方的赵钰似乎催动了什么,让方块有了变化。
“仁者爱人,非独爱一人。”赵钰的传音同时在李小云脑海中响起。
李小云恍然,这爱之一情,肯定不止简单的男男女女。接着他便想起了书院里的众人,这些人都在给予他很大的帮助。
接着他想到了山谷里小玉,心里泛起怜爱。同时他也想到了孟子里的一句话,“人皆有不忍人之心”。
人都有怜恤别人的心理,而这不正是一种爱的源头吗?只不过这是一种更广大的爱。
李小云刚刚勾起这种感情,就收到了方块的回应。只不过这次返回给他的,着实让他不适。
刹那间,他似乎见到了史书中百姓流离,赤地千里,人相食的场景。接着又是太平盛世的喜悦,然后又在其中夹杂了冤屈百姓的不甘。
继续这样忍耐之后,李小云开始感到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到了后面,他开始变得有些漠然。
当李小云变得漠然之后,方块的变化便又停止了。
赵钰同样如此,正当她开始思索下一步时,李小云那边已经先他一步引起了方块的反应,同时给她传音道:“天地不仁!”
赵钰心里一动,之前二人的这种情绪,始终局限于人。
但这里是道玄宗。儒家讲人之道,而道门求天之道。二者虽然不是彻底泾渭分明,但区别却是不小。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她的目光不再局限于人之时,她想到了还留在自己画卷空间中的玉雅。
她虽然是灵兽,但本性却不坏,也只想待在城里好好修行。
对这样的灵兽,赵钰无法因为她是灵兽就对她有偏见。甚至心里滋生出一股怜爱之意。
于此同时,方块吸收了赵钰的这一股情绪,继而反馈给她更多。
赵钰眼中,似乎看到了无数无辜生灵,在被凶残者肆虐。这些凶残者,有灵兽,有人类,还有没什么意识,但眼中满是恐惧的野兽。
时间一久,赵钰只觉得心里疲倦,到了后面,她的内心开始毫无波澜。
“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前方的方块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种种感情,都从李小云和赵钰的心里离开。
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二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多出来的一缕沧桑。
刚刚的时间并不长,但李小云和赵钰,却似乎经历了千万年一样。
此刻虽然知道自己已经破解了这个方块,但李小云的心里却没有太多喜悦。
一阵风不知从何处而来,吹在二人中间的方块之上,方块顷刻之间化为粉末。而里面一个拇指大小的根茎,直接掉落在地。
二人都有默契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才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方块虽然让二人多了不少感受,产生了不少感悟,但也不至于真的影响到两人性格。
这时候李小云才将地上的根茎捡起来,仔细打量着。
“这是什么灵药?”赵钰问道。
“隐龙须!”李小云说道,“五品灵药。”
“这要拿来炼什么丹药?”
李小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这东西能炼制的五品丹药不少。”
“怎么都拿到这个材料了,还要让你猜。”赵钰说完,见李小云毫不担心的神情,不禁问道,“难道你已经知道要炼什么了?”
“我也是猜的,但感觉上应该没错。”李小云笑着说道,“而且这些材料都在你给我的那一堆里面。”
说完直接取出丹炉,然后凑齐了材料,直接开始炼丹。
之前各种情绪的折磨,虽然让李小云很不好受,但也让他现在的心境很快稳定下来。
这还是他进入五品后第一次炼丹。一上手就是五品丹药,如果放在其他时候,他可能没那么大把握,但此刻他反而将得失看轻,心里没什么包袱。
这也是李小云第一次使用这个丹炉。虽然埋于土下已逾万年,但岁月似乎没有影响到这个丹炉。
当纯阳真火与丹炉相接触时,李小云似乎也与这丹炉心灵相通。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炼制五品丹药的人。
“怎么这次只有一枚丹药?”赵钰看着李小云抬手取出的丹药,不禁问道。
如果丹药上没有丹纹,那赵钰会以为这是李小云炼的不到位,但丹药上赫然有这三条丹纹,不可能是技术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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