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刚出来，他连班都没上，立马冲进奥力拉办公室汇报。
实在是这几个数字太离谱了。
如果说之前高腾S1还只是潜在威胁，那么现在——
威胁已经兑现，风暴已经到来。
“看来，我们的研发进度，必须再提速了。”
面对依然愣神的尼古拉斯，奥力拉没有发火，反而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
这时候他是公司主心骨，绝不能乱。
哪怕心里早就炸成一团乱麻，慌得不行，也不能露怯。
好不容易安抚完尼古拉斯，刚坐下来想继续吃两口早餐。
还没咽下一口，弗兰克又推门进来了。
看着面前凉掉的餐点，奥力拉彻底没了胃口。
“弗兰克，希望你是来报喜的。”
看见人走进来那一刻，奥力拉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刚才还能稳住情绪，是因为他手里还握着一张牌——弗兰克负责的秘密行动。
如果高腾交不了货，订单越多，死得越惨。
到时候诺记亚就有机会翻身。
可看弗兰克这脸色，他知道，情况不太妙。
“对不起，老板，任务失败了。”
“我们派出去的两拨人，连鹏城大门都没摸到，在港岛就出事了，三人死亡，四个重伤。”
迎着奥力拉期盼的眼神，弗兰克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高腾S1的预售量，作为调查部门一把手，他也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所以他很清楚，老板在等什么结果。
可惜，等来的却是溃败。
“全搞砸了？”
奥力拉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变了调。
他们当初可是安排了两路人马，彼此独立行动，谁也不认识谁。
就是为了防止出岔子，留了双保险。
可到头来，两边都栽了跟头。
“没错，全泡汤了。”
弗兰克低着头，语气小心翼翼，“boss，我觉得……外面传的那些关于高腾的事，可能真不是吹牛。
这家伙背后，多半藏着一支特别能打的暗卫队伍。”
他急着把锅甩出去，赶紧搬出最近圈子里疯传的风声——说高腾手里有一支神出鬼没的保命力量，专干见不得光的事。
这样一来，不是我办事不力，是对手太邪门！
这话落在奥力拉耳朵里，让他一下子沉默下来，眼神放空，像是钻进了某个深不见底的念头里。
弗兰克站在旁边，连呼吸都放轻了。
毕竟这次任务是他一手经办的，出了事，第一个挨骂的就是他。
过了好一阵，见老板还不开口，他咬咬牙，硬着头皮又补了一句：
“要不……咱请最顶的那个团队出手？虽然贵点儿，但成事的概率大得多。”
前两拨人马，虽也算有点名气，但离“天花板”还差得远。
主要是钱卡得太死，董事会那边抠门得很，动不动就扯什么预算、效益、风险评估。
在高腾还没真正冒头之前，公司上上下下总有人觉得：一个新牌子，能翻出多大浪？
这种心态，太常见了。
“嗯？你说啥？”
奥力拉这才回过神，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刚才压根就没听清他在讲什么。
弗兰克心头一紧，连忙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字字清楚，不敢有半点含糊。
在他心里，这次失败，八成是低估了对手。
要是早狠心砸钱请最强的队伍，说不定现在捷报都已经送到了。
“对，你说得对。”奥力拉点点头，脸色凝重，“咱们得再试一次。
这事你接着盯，经费你不用愁，我会去摆平董事会。”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下来：“高腾S1那五百万的预订单，谁都别想装看不见了。
这已经不是潜在威胁了，这是明摆着要冲我们脑袋开枪。”
稍一思索，他就拍了板。
如今这个节骨眼，哪怕是最傲慢的人，也该看明白了：高腾，已经成了诺记亚头号大敌。
至于摩托萝拉？呵，自从被诺记亚踩进泥里之后，它就连影子都不算。
真正的对手，从来只有能掀桌子的那一个。
现在，这张桌子，正在被人狠狠摇动。
不得不承认，奥力拉能坐稳世界第一的宝座，靠的绝不仅仅是运气和背景。
他脑子清楚，反应快，懂得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该猛扑。
前世诺记亚垮台，并非因为没看到危险，而是旧体系牵扯的利益太大，一时割舍不下。
就像突然冒出一款比IOS还牛的系统，就算苹果自己，也不会立马把整个生态丢掉，尤其是在那系统还没彻底爆火之前。
“明白，boss！”弗兰克立即应声，表情严肃。
两人都知道，这条路成功的希望渺茫。
可形势逼人，哪怕知道是赌，也得再押一把。
万一赢了呢？
钱不是问题。
对诺记亚来说，这点投入，连挠痒都算不上。
等弗兰克脚步匆匆地离开后，奥力拉看着桌上早已冷透的早餐，一口都没动。
他哪还有心情吃饭。
想了想，拿起手机，拨通秘书号码：“叫所有在岗的高层，一小时后，紧急开会！”
……
高腾这一嗓子，震得诺记亚头皮发麻。
而排在第二的摩托萝拉，这时候才总算缓过劲儿来。
“CEO，这是高腾S1的全部情报汇总。”
战略总监阿尔佛列德走进办公室，将一份厚厚的文件轻轻放在克里斯托弗面前。
见他脸色沉重，克里斯托弗也收起了惯常的从容，挥挥手让他坐下，随即快速翻看起来。
“五百万？！”
看到预定数据那一瞬间，他猛地抬头，脱口而出。
能让一个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失态，足以说明这数字有多吓人。
“这只是四天的数。”阿尔佛列德低声补充，“照目前势头，到2月4日正式发售那天，预订量很可能逼近五百五十万台。”
老牌巨头就是老牌巨头，就算这几年手机业务日渐疲软，底子还在。
他们的判断，和高腾内部预测几乎完全一致。
“等等……我记得前几天，诺记亚好像要召集塞班系的董事开会？结果出来了没？”克里斯托弗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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