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补上,来不及了)
## 你的床下有人
>搬进便宜新公寓的第一晚,我收到陌生短信:“你床下有人。”
>以为是恶作剧,我回复:“怎么可能是人?”
>对方秒回:“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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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公寓的租金便宜得不像话。
坐北朝南,一室一厅,精装修,家电齐全,最重要的是,价格只有同地段的一半。中介把钥匙递给我时,眼神有些闪烁,只含糊地说上一任租客走得急,没留下什么话。我当时被低价冲昏了头,也没细想,只觉得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搬家折腾到深夜,我才把最后一只纸箱拖进客厅。累得几乎散架,也懒得收拾,胡乱冲了个澡,就把自己摔进了那张前任租客留下的旧床垫上。床垫有点硬,带着一股陈年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异气味。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
四周寂静无声,这栋老式公寓的隔音似乎出奇的好。
就在我意识模糊,即将沉入睡眠时,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刺眼的光。
我勉强睁开一只眼,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你床下有人。”
睡意瞬间驱散了大半。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恶作剧?大概是哪个朋友知道我今天搬家,故意吓唬我。我皱着眉,摸索着打开台灯,昏黄的光线驱散了角落的黑暗,但心里那点不安却挥之不去。
床底……我还没往床底下看过。
这公寓太过安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有些过速的心跳声。我定了定神,试图驱散那荒谬的恐惧,手指在屏幕上敲打,带着一丝被戏弄的恼火回复:“深更半夜的,有意思吗?怎么可能是人?”
点击发送。
几乎是在信息显示“已送达”的瞬间,手机再次震动。
秒回。
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像三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眼底:
“对,不是人。”
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四肢冰凉。房间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似乎瞬间浓重了起来。
不是人?
那……是什么?
我僵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耳朵不由自主地竖起来,极力捕捉着床下的任何一丝动静。
起初,只有死寂。
但几秒钟后,一种极其细微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开始钻进我的耳朵。
嘶啦……嘶啦……
像是用指甲,非常缓慢地,一下下刮擦着床板底部的木头。
很轻,但在绝对的寂静中,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那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质感,不紧不慢,富有规律。
它不是一下一下的抓挠,更像是……某种抚摸。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耐心和……期待。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床沿与地板的那条缝隙,那里是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暗。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我不敢低头,不敢靠近床边,更不敢掀开床单去看一眼。
那个陌生号码再也没有发来信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刮擦声持续着,偶尔会停顿几秒,然后又再次响起,仿佛床下的那个“东西”在调整姿势,或者……在侧耳倾听我的动静。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能感觉到床垫下方传来的轻微震动,伴随着那嘶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缓缓蠕动。
它知道我在上面。
它一直在下面。
我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跳下床逃跑,双腿却软得不听使唤,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
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怎么跟警察说?说我的床底下有东西在挠床板,而且短信告诉我它不是人?
谁会信?
我像一尊僵硬的石雕,蜷缩在床垫中央,远离四周的边缘。台灯昏黄的光线此刻显得如此微弱,非但不能带来安全感,反而将房间其他角落映衬得更加黑暗深邃。
刮擦声还在继续,孜孜不倦。
嘶啦……嘶啦……
它似乎……离我的后背,更近了一点。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僵持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一个小时。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始泛起一丝灰白,城市的轮廓在晨曦中逐渐清晰。
那持续了半夜的刮擦声,毫无征兆地停止了。
一切又恢复了死寂。
我依然不敢动,浑身冰冷,眼睛因为长时间瞪视而干涩发痛。
就在我以为它或许已经离开时——
手机屏幕,又一次亮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内容只有一句话,带着一种冰冷的、程序化的终结感:
“天亮了,它该休息了。”
“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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