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司夜凛第一次在沈悦予眼中看到，除了厌恶以外，还有的别的东西。
她是真的半点也不在乎他的生死！
司夜凛想到这里，脸色顿时就变得一片煞白。
司夜凛在这一瞬间，几乎是失去了自己的声音，他张了张唇，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就这样恨我吗？”司夜凛过了许久，才握紧了手指，抬起头看她。
“是啊。”沈悦予盯着他的眼睛。
“你知道吗，陆可无死了。”
“他因为你死的！”沈悦予说到这里，眼底泛了红，她站了起来，一双目光直视着司夜凛：
“为什么你要出现啊司夜凛？”
“你每一次出现，带给我的都是痛苦和灾难，以前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还可以忍受。”
“只是这一次，是你把我的快乐毁掉了。”
沈悦予说着，盯着他的眼睛：“你总是那样自私，什么事情都只想着你自己，给我造成的痛苦却是一句不提。”
沈悦予说到这里，讽刺地看着他：
“你说，我为什么不恨你？”
司夜凛紧了紧手指，向来身处高位的他眼底此刻除了冷漠和权威，竟然还带了痛苦。
他鲜少露出这样受伤的神情，沈悦予却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欣赏。
她盯着司夜凛的眼睛，怀疑地问他：
“是谁带我过来的？”
“是你？”
毕竟司夜凛这人可是ss级雄性，他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带自己过来。
“不是我。”司夜凛说到这里，话语肯定：
“不过要是我遇见了你，也一定会把你给带回来。”
沈悦予白了他一眼，如今她已经是a级雌性，当然没必要再顺着司夜凛。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沈悦予说着，起身利落站了起来，就要离开这处地方。
然而在她路过司夜凛时，她却是感觉手上一紧。
沈悦予低头一看，是司夜凛拉住了她的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她的手腕，虽然没有把她捏疼，却是用了些力气不让她就这样离开。
沈悦予挑眉：“司夜凛，你什么意思？”
“你不能走。”司夜凛哽了哽开口。
“我为什么不能走？”沈悦予看着他：“如今我已经是a级雌性了。”
“怎么，你们星澜国就连a级雌性的自由，都要限制吗？”
司夜凛看着她，眼神晦暗没有说话。
“我记得，根据星澜国第六十三条法律规定，星澜国任何人都不得限制a级雌性的自由，不得伤害a级雌性。”
“你说是这样吧？皇、太、子殿下？”沈悦予将后面几个字要得很重：
“你不会不知道星澜国的法规吧？”
司夜凛的手指收紧了一些，却是半点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他俊美无瑕的脸颊映着光，看起来莫名有些阴鸷的难过，沈悦予看着却只觉得厌恶。
“我知道了。”
沈悦予想起了什么：“你不愿意放我走，是因为我之前欠了星澜国一笔钱，是这样吧？！”
“我想你不必有这样的担心。”沈悦予看着他：
“在我的通讯器里面，个人账户余额已经达到15亿，这已经够偿还星澜国全部的栽培费了吧？”
15亿偿还回来，已经是绰绰有余，甚至是还有多的。
说到这里，沈悦予使劲把手抽了回来。
司夜凛却是不肯放手。
沈悦予对上他锋利权威的眼睛，无端想起了他之前把自己手骨拧断的事情。
她身体控制不了地往后躲，这是害怕的下意识反应。
她这样的举动，无疑更是刺痛到了司夜凛。
他忙松开了手，沙哑的声音和她解释：
“我……不会再伤害你……”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愧疚和紧张。
他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的那些暴力念头，不能，不能再那样，会吓到她的！
“你让我离开，才是不伤害我。”沈悦予有些嫌恶地用纸巾擦了擦被他握过的手腕。
“你把我的通讯器还我，我会把欠款结清的。”
司夜凛看着她毫不掩饰嫌弃的动作，手指缓缓握紧了。
她结清欠款，莫非是想和他们彻底撇清关系吗？
不……不能这样。
“我们之间，一定要算得那样清楚吗？”司夜凛询问。
“不，这只是我和星澜国之间的恩怨结清楚了。”沈悦予讽刺地看着他：
“至于你，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就和你安排人杀了陆可无一样！”
司夜凛瞳孔猛颤，他随后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这样也好……”
“你恨我，总比完全不搭理我的好。”
司夜凛觉得心头讽刺极了。
他从前是对沈悦予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让沈悦予死。
他只想要让她留在身边，为什么不可以？！
“真是疯子。”沈悦予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有机会，我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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