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刘学勤,咋能这么有钱呢?”
看到塞音时报公告牌中刘学勤和内阁大臣的财务状况,朱棣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踏马是在炫富,顿时觉得内帑的金花银都不香了。
公告牌并未就披露官员财产信息作出任何解释,坊间对此作出的解读也是千奇百怪。
最先被刺激到的是大明官员。
以前都说塞国官员如何有钱,但大明中下级官员对真实情况并不是很清楚。现在报纸上白纸黑字写出来了,有些人横向这么一对比,立刻就不平衡了。
塞国那边的公务员考试简单的跟玩儿似的,在大明这些从千军万马里冲杀出来的进士眼里,那真是狗都能当官。
关键是那边的县令随随便便都有几千、几万块的存款,要知道人家那钱可是硬邦邦的塞音钞啊,含银量比永乐银元都足!
看着自己手里刚领到的一沓永乐宝钞,真是令人欲哭无泪。
塞国知县的月俸就能将近1000块!听说今年还给配了公务用车,限知县以上级别,县局的那些局长们还是没有的。
但大明这边起步就是七品县令好不好?
这种情绪蔓延到了朝堂,表现就是大臣们普遍精神萎靡不振,有个别人在早朝竟然站着打起盹来。
朱棣这才意识到不对,“姓刘的你这不是在打朕的脸吗?你开那么高工钱给谁看呢?”
于是他令杨荣等大臣对此进行反击,这时候朱棣有些后悔,解缙这个人杀的有些可惜了,要不留着打口水仗多好?
令朱棣哭笑不得的是,朝臣们私底下一合计,结果联名上奏,主题就一个:请皇上给官员加薪。
朱棣这个人对关系好的臣子们,情面有些软,这一点跟朱元璋没法比。但他又不想答应,就采取了拖字诀。
大臣们见皇上那边没动静,就跑去游说太子朱高炽。朱高炽也只好去见父皇,他给皇上出了个主意:“官员们如今都在收皂隶银,要不您颁布一道旨意,把这事给合法化了吧。”
反正是慷他人之慨,藩王、勋贵们的奶酪动不得,只能再苦一苦百姓了。
朱棣也是知道皂隶银这回事的,但他是个抓大放小的性子,以前没怎么当回事,他也认真了起来,于是给杨荣、夏原吉几个心腹大臣写了小纸条,问道:
“你们不是老自我标榜廉洁吗?怎么还贪这点儿小钱(皂隶银)?”
大臣们对道:“官员俸禄太少,想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朝臣都这么干,臣也这么干。”
朱棣叹道:“想不到朝臣清贫如此!”
于是就不再追究皂隶银之事,这等于变相给官员们开了条贪污腐败的口子。
但在民间,却悄然掀起了一股塞学热潮。这一年,塞国最畅销的书是小学课本,几度卖到脱销。
半年的销量就超过30万套(包含数学、物理、化学等科目)!这还没算走私出去的旧书,以及大明的盗版。
由于塞国的造纸厂发明了蒸汽打浆机,以及漂白剂次氯酸钠(84消毒剂),又有台湾、安南等地的蔗渣纸浆和廉价木浆,塞国的造纸技术突飞猛进,把明塞两国的白纸成本打到了原来的一半不到。
而这些年大明的经济也在快速增长,手工业有所发展,出现了南京、北京、杭州、苏州、宁波等许多规模较大的城市。
一些富裕的市民和乡下的开明绅士早就在关注塞国那边的发展,那些耕读传家的家族不再让子弟只读儒学,而是兼修塞学。
对孩子的教育问题,国人向来是务实的。
而由于技术发展导致书本的成本大幅度降低,例如塞国刊印的小学课本每本只售三毛钱,即便贩运到大明,通常也不会超过五毛钱每本。
这也使得大明能读得起书的人群大幅度增加,这么多的读书人想考科举实在不现实,毕竟三年一科,一科平均只有300来人,录取比例低的不像话。
由于这回是民间自发形成的塞学热,来势汹汹,就把儒生们吓到了。毫无疑问,明塞两国国力的不平衡,终于再次触及到了道统之争。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时间,皇明时报、荆州商报、儒者文摘等大明的刊物纷纷就塞国公告牌之事进行了抨击。
皇明时报撰文称:塞国虽称“共和”,实际是门户私计。以国主刘某某为首,勋贵、官员疯狂敛财,视百姓为刍狗。可笑他们孔雀开屏式的自我炫耀,根本是对其犯下滔天罪行的欲盖弥彰。
荆州商报的论点较为温和,但也对此提出质疑:自古有财不露白之说,今将上等人之家私露于下等人之面,是自证清白耶?哗众取宠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儒者文摘,那就是跳着脚骂娘了,有文提到:“君师者,治之本也。国君的财产本来是该隐晦的(为尊者讳),可塞国却将这些披露给了公众,小民不知高低,论者嫌其铜臭。这导致君民不能同心同德,是动摇国本的做法。”
“听说老仙这人喜欢别出心裁,自己制定规则,而不遵循古制(事不稽古),必将导致礼崩乐坏。祸乱天下者,必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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