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来一下子眼里放出光来：“当真？”
刘暮舟笑着点头：“当真。”
待少年欢天喜地离开后，刘暮舟才拉了一条凳子坐在后门口。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我们小时候不也很烦那些所谓前辈以过来人的身份教我们做事吗？那我们成了过来人了，也要学着当初讨厌的人那么烦？成长的必经之路嘛！吃到苦头了，自然会学聪明。”
对面屋檐下坐着的钟离沁沉默了许久，而后呢喃道：“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刘暮舟笑道：“这都能想起往事？”
钟离沁也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刘暮舟。
“那时候我觉得你顶天了好，真的。跟信里那丫头一比……她怎么跟那时候的你比？她是生怕那小子不知道她过得多苦，说白了不就是想让丁来多给钱，还得装成一副她不要，全是丁来主动给的吗？可你不是，你宁愿自个儿蜷缩在地上抽搐，都不告诉我你每天要吃那么多苦头。”
刘暮舟灌下一口酒：“那时候，你不也在听见赵典拦我之后，把他打的半年下不了床吗？不也会狠狠踹宋青麟一脚，为小时候的我出气么？”
钟离沁抬头看向雨幕：“那时候我们都好，都很纯粹。”
刘暮舟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为啥老想着那时候？现在的日子，不是当初想要的吗？夫唱妇随。”
哪承想钟离沁一瞪眼：“我唱你随！”
刘暮舟赶忙点头：“对对对，我随，我随。那沁姑娘唱一个？”
钟离沁呵呵一笑：“我要是不唱，你还要去青楼听曲儿不成？”
刘暮舟站起来，一撩衣袍，嘁了一声。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岂有那般狗胆？”
钟离沁使劲儿翻了个白眼，而后咧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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