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确实也是这样。今天这扎堆突破的画面，确实以前没有见过。悟道的悟道，突破的突破，都不吃饭，我也没见过，当然我也不常在就是。
“等道场修好了，你们就都搬去么？那这里怎么办？”凛月有些喜欢这里，想想可能会变成无人之地，觉得可惜。
“这里？我还没想好。”我想了想，确实荒废了可惜：“留给山里办学堂也不错。以后外门的孩子也来上学，我就给他们教书。”
“我可以住在这里么？这里比船上好，没那么寒湿。”
“你倒是眼光不差。”我笑她识货：“这里的墙地基是用那山洞里的石头搭的，整体链接在澡堂的锅炉里。洞天锅炉不熄火，整个院子都是暖的，夏天石头的冰凉气也舒爽。而且那洞石吸饱灵气，我们修炼了六七年，还是有余气缭绕。不过你一个人住不行，师父最初选这里做院子，就是因为这里是外人上山的必经之路，守山，这里最好。”
“那这些年出过乱子么？”
“有，只是我年岁太小，师父几十年在这里，肯定有过。”我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跟她讲了最近那次：“杜都督的亲哥，就是我们给截在这里折返的。可惜人太好，走得早，要不然我师父也不用顶替着去照顾他。”
“所以舫主与他没有干系？”凛月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过来：“难怪我看舫主一点都不伤心，还以为你们越是高境界越是看淡生死，越是冷漠无情。”
我抠着下巴回忆了一下，感觉他们孤独久了，反而更是重情，只是不滥情，比我像样子多了，于是：“那不至于吧，至少师父骂我的时候，比我爹可狠多了。生怕我出了偏，离大道越来越远。”
“再擀薄一点，昨夜累了，吃一口。”可能是我话多了，师父回来嚷嚷要吃面，这事儿很少，显然是让我闭嘴的意思。
我不敢怠慢师父要吃这件事，毕竟难得，总想做的不那么糊弄：“好嘞，还吃干的？小酱萝卜不知道还有没。”
“你看着弄吧，我教你的都是我爱吃的。”说罢，他回屋了。
说是十来年就要还童了，我看他倒是不像以前那样累了爱白头发，反而越累越年轻，不知道会不会是要提前还童的预兆。
这要是提前还童，不知道能不能再帮我撑一两场护法大阵。这阵这么耗神么？还是说因为他用的术是大道法则，会更加消耗呢？
有人吃，做的就更卖力。我用小磨磨了些芝麻，麻油、麻酱分开存放。做好面，香气扑鼻。虽然面不对，但是揉的好也能凑合。凛月第一次见这个，惊讶的无法评价。
师父不用喊，闻着味儿就来了，端着就走，边走边拌，找了个喜欢的地，站着吃。
“这是什么吃法？”凛月看着直纳闷，不知道师父在干嘛。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这应该是他每次吃这个面都要有的仪式，于是笑道：“师父的神仙吃法，我也不懂，他喜欢就好。对了虽然我估计你吃不了辣，但还是给你放了一点红油，除湿的。”
“神仙吃法就得站着吃？那我们不站？”
“你别，再甩自已一身，怕是不好洗。”
凛月听了我的话，小心翼翼地吃起面来。那辣椒是自己种的，有辣有不辣。尤其是红油主要以甜香为主，辣不在口，全身发汗。凛月本来以为这没什么看相的面不会怎么特别好吃，哪想到一入口就让人眼前一亮，连我的灵魂小萝卜丁都要扒拉干净。红着小脸，舔着嘴唇喊还要。
第一次吃这个的都这德行，然后就撑的不能动。好在面是煮了八分熟又摊凉的，烫一下就能续上。我正儿八经的烫了一碗，拌好后给她分了一点，这才开始吃。
师父很快吃完，虽然意犹未尽，但也不再吃了，只是把碗筷交给我赞不绝口道：“不错不错，继续发扬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知道他这是给我机会炫厨艺。可他不是让我退出么？怎么还这么卖儿子，不矛盾么？
吃饱了困，熬夜了困，凛月撑的不能动了，摇摇晃晃眯上了眼。不，不能大白天这样睡，要不然她晚上又不睡了。我赶紧塞了一小颗养神的丹药进她嘴里，让她赶紧洗把脸跟我们出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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