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不知何时爬了过来，她染血的手掌死死攥住我的衣角：
“坚哥……三十六道天雷是天道对逆行突破的……惩罚……”
她剧烈咳嗽着，鲜血喷溅在我小腿。
“当年杨前辈说过……只有引动体内……金符本源突破金符修为……才能……扛过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被第六道天雷的轰鸣声彻底吞没。
我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在剧痛中摇摇欲坠。第一云趁机挣脱束缚，水火灵气化作两条残蛇扑来。
可他的攻击绵软无力，被我随手挥出的银符震成齑粉。此刻的他，已不再是威风凛凛的金符强者，而是一具被雷电劈得皮开肉绽的残破躯体。
第七道、第八道天雷接连落下，我数着天空中愈发粗壮的闪电，每一道都像是命运的重锤。
第一云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引雷阵中，他的双眼翻白，嘴里喃喃着求饶的话语。
但我早已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只觉经脉如被千万根钢针穿刺，银符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几乎要将我彻底撕碎。
“坚哥！快！”
金凤的尖叫刺穿混沌。
我猛地抬头，只见天空中翻滚的雷云凝聚成巨大的漩涡，紫色闪电在其中疯狂游走，酝酿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这是第十九道天雷。
第一云突然暴起，他周身残存的灵气疯狂燃烧，化作一道血肉屏障挡在我身前：
“我、我不想死……”
他的惨叫被天雷轰鸣声吞没。雷光中，我看见他的身体在高温下迅速碳化，金符灵气彻底消散。
可即便如此，天雷的余波仍将我震飞数十米，重重撞在山壁上。
“还剩……十七道……”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嘴角溢出的鲜血混着内脏碎片。
天罡剑早已断裂，符刃也黯淡无光，唯有体内的银符灵气仍在顽强运转。
金凤挣扎着爬到我身边，她的右臂已经消失不见，左肩的伤口中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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