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美秋山身体没动,心中一抖。
“桥本栈呢?”
“大将,桥本将军已经回到福宁城南军营。”
“战损如何?”
那海寇探马稍一犹豫,低声回禀。
“大将,只回来桥本将军一人一马...”
渥美秋山倏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跪伏在地的探马。
“什么?”
“大将,目前只见桥本将军一人回来。”
渥美秋山已经站了起来,却感到眼前一阵发黑,自己怎么了?
怎么会处处受制,处处被人掐住了死穴?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渥美秋山百思不得其解,福宁城被自己围困得死死的,眼看城内镇西军就要崩溃弃城,谁知出现了这么一股镇西骑兵,然后...
她强抑头晕,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再这样下去,结果会很糟糕,自己的性格过刚易折,这个是她自己都知道的事。
“这支镇西骑队的头领是什么人?”
“回大将,据说是原镇西军首领林丰的几个贴身护卫。”
渥美秋山缓缓坐下来,大脑转动,思索着。
福宁城周的三个县城都被人家下了,战船被烧,军卒被杀。
下一步呢?
很显然,自己的总营后面是鹰涧峡,估计他们是不会冒险去打这座县城。
只要这支骑队不入城,在旷野中很难被自己的大军围住,他们太灵活了,移动速度太快。
想设陷阱,人数少了不管用,人马多了,动静太大,很容易被人识破。
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就是坐等他们找上门来。
那就太过被动了,再输一场的可能性非常大。
渥美秋山愁眉不展,一时呆坐无语。
半晌后。
“来人,传我命令,将全部战骑集中起来,绕城巡视,机动待命。”
有人立刻跑出中军帐去传达命令。
整个海寇三万人的队伍中,也能凑起一千五百骑左右。
渥美秋山左思右想,也只能以战骑对战骑,才能平衡双方的战斗力。
三万海寇部队中的所有骑兵,都被连夜调动集合到了总营地,一夜间便完成了编队。
一千五百骑兵队伍,总领队是渥美秋山的护卫队长,叫渥美安志,论起家族中的关系,他是渥美秋山的远方表哥。
渥美安志参与了从出现镇西骑兵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的活动轨迹,所以,如何应对这支骑兵,他心里有些策略。
折腾了一晚上,渥美秋山和渥美安志都没睡觉,编队完成后,两人又在中军帐中,详细制订了对付镇西骑兵的计划。
然后留下渥美安志自己去领导骑兵部队,而渥美秋山则继续督导大军攻城的战斗。
毕竟,拿下福宁城是她目前首要目标。
天色蒙蒙亮时,大批的海寇军卒,便开始了攻城的准备。
各种攻城工具被推到了阵地前沿,福宁城的四面,几乎同时行动起来,给了城上的镇西军,以极大的压迫感。
尤其是身为头领的胡进才,也是一夜未眠,瞪着两只猩红的眼睛,紧盯着城下的海寇军卒。
他预感到今日的防御战,将会非常艰难,城内没了粮食,昨夜的军卒,都没东西可吃了。
扭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军卒,神情萎靡,都饿着肚子,强打精神。
胡进才紧张地琢磨着,若是实在扛不住,是否带领队伍,从城西突围,撤出福宁城。
因为,若让海寇攻进城内,巷战并非镇西军的长项,拉出队伍,在旷野中边走边打,或许是条活路。
虽然很可能战损会巨大,却也比被围死在城内,全军覆灭来得好一些。
没时间过多思考这些问题,海寇队伍已经开始利用云梯越过护城河,乌压压成片地向城下扑过来。
胡进才与两个副将分了工,各守一面,胡进才则兼顾两个方向。
见海寇开始进攻,大声吆喝着给军卒提振精神,命令弓箭手上前向城下射击。
滚木随后被抬到墙下,等待下一轮往城下扔。
一口口大锅里煮了沸水,里面掺杂了粪便等各种污物,冒着浓浓的臭气,熏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弓箭手先将箭镞沾了臭水,然后俯身往城下射击。
这样沾了污水的羽箭,只要射中了身体,无论哪个部位,都会让伤口化脓发炎,很难救治,除非身体特异。
滚木也随之让人抬着砸下城头。
经过昨天的惩戒,一个个海寇如发了疯一般,顶着如雨点般的羽箭,没命地往城墙上攀爬。
只是片刻间,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
虽然海寇军卒成片地被砸下城墙,却依然挡不住他们人多势众,云梯也被架到墙上,成串的海寇军卒,踏上云梯,身体异常灵活,躲避着羽箭和滚木,迅速往城头逼近。
不过一个时辰,就有海寇翻上了城墙,挥刀与城上的镇西军斗在一起。
胡进才带着十几个护卫,一路从城墙一侧巡到另一侧,哪里有翻上城墙的海寇,他们就冲上去,奋力将海寇砍倒,压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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