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凛然一惊，连忙后退一步，不敢再正眼观看这颗骨珠。这鬼东西明显有问题。
“历代族长都曾仔细探查过，确定这中间没有其它异物，纯粹就是一团骨灰的聚合体，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现象的发生……”
哈根毫无所觉的盯着那枚骨珠，“你看你看，它们聚合的轨迹又有了变动，这一次是逆向旋转……”
“你就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赵言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有啊！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家族，记录本上面也没有什么记载。除了看上去有些怪异，这么些年来，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异状，依姆莱恩阁下也说过，这个东西没有丝毫灵光，它就是个死物……”
死物吗！
赵言不这么认为，虽然如哈根所言，他在这颗骨珠上也感觉不到一丝灵性，但如此怪异的特性，显然不是单纯的死物所能拥有的。
暗暗的，赵言将这件东西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赵言面对的，是一具重装全身甲。也是这个密藏室中唯二还闪烁着一丝灵光的物品。
这是一具典型的欧洲骑士全身甲。
从蛇腹型头盔到全覆盖的脚铠，包括背甲、胸甲、颈甲、左右手甲在内总共有二十八个配件牢牢的包裹住了骑士的全身，不算连接各关节的钢套与螺栓，整套铠甲的全重达到了惊人的30公斤。
据说这种重甲的穿戴需要三名骑士扈从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
但只看能它毫无支撑的站在原地，就知道这看似笨重的家伙拥有着超乎想象的平衡性。那30公斤的重量绝不是单纯由肩膀来承受的。
“1432年，条顿骑士团，勒克莱尔……这是一套受到神灵祝福的铠甲，不知为什么后人再也无法将它启动……”
哈根耸了耸肩，“这类物品有很多，都是差不多的内容，上面就只记载了这么些……”
这种有些轻佻的动作出现在一名古板的老人身上，多少有些违和感。但赵言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的目光被紧紧的吸引到了这具铠甲的胸口位置。
胸口正中的位置上，有一个正方型的凹槽，以此为中心，一条条鲜红色的复杂线段向四周延伸开去，完整的覆盖了铠甲的全身。就像是为铠甲披上了一层鲜花的外衣。
威严之中又带有一丝华贵。
这是一套符甲。
赵言立刻做了确认。虽然不知道这个符阵还能不能重新启动，具体又有些什么功能，但只要有时间，有名字，以条顿骑士团的赫赫威名，想必它的曾经拥有者也不会是一个无名之辈。只要从历史中找找对这个人描述，多多少少总能确认一些东西。
将凹槽的尺寸与心中的一样东西做了一个对比后，赵言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这套符甲只所以无法启动，怕是缺少能量了。
赵言不动声色的向下一样物品看了过去。
这套铠甲他是一定要拿下来的。单单是上面的那个符阵，就足以令他不惜一切代价。下一步，就要考虑如何将手里的这批黄金、债券、宝石等物品化为实实在在的金钱了。
既然决定了要参加拍卖会，那就是潜在客户了。只是向赵言象征性的收取了一点手续费后，傍晚时分，赵言就从哈根的手上拿到了一张不记名卡片。与他先前的估算有些出入，里面只有920万美元的资金。
应该差不多了吧！赵言隐隐有些担心。
接下来，赵言足不出户的在城堡中呆了三天。
直到此时，他才有空闲时间来琢磨得自李长生的那部传承。
不同于先前的“天蛇吞月气”纯凭感。，这部名为“六欲神主度让经”的秘典从入门之初的神念培育到种子的栽种收集，再到最终“神国”的搭建，有着一整套完整的脉络可循。
每一个紧要关节处似乎都有人在为他耳提命面，谆谆教导。只要照此行事，不出什么纰漏，一条超脱的光明大道似乎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然而赵言却长长的叹了口气，鸡肋了啊！
单纯就精神来说，他现在与燃灵火的关系已经从“共生”走向了“同化”。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最终的结果无疑就是两者浑融如一，不分彼此。以燃灵火的本质来说，他已算是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长生”。
实在没必要行此操弄人心类似魔道的行径。
这倒不是他有心灵上的洁癖。以赵言看来，所谓功法正邪的分野，抛开使用者的目的，只是力量在运用方式上的不同而已，归根结底它也只是力量。完全没有必要强行将其分类。
只是这种操弄人心的修行方式实在与他的本性不符，强行修炼，不说事倍功半，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引发心灵的反噬，这其中的凶险、变数，无疑都需要他细细的考量。
到底是修，还是不修呢！
赵言最终的结论是修。但他只准备修习前面神念孕育洗炼的那一部分，而不涉及后续的篇章。
这是出于最实际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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