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被两人的体温烘得发烫，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漏进来，却只够照亮他垂落的眼睫，和彼此交缠的指尖。
他吻得正沉时，我忽然屈起膝盖轻轻顶了下他腰侧，指尖也在他后颈卷发里挠了挠。
他动作一顿，抬眼时眼底还蒙着层水汽，却带着点被打断的无奈：“嗯？”
我没说话，只偏头躲开他凑过来的唇，趁他怔神时伸手去推他肩膀。
可他手臂撑得稳，我推了半天只让他俯身更近，鼻尖几乎要贴上我额头：“每次都这样能消停一下吗？”
话音落，他忽然伸手挠我腰侧软肉，惹得我瞬间没了力气，笑着往床里缩。
他趁机翻身将我圈在臂弯里，掌心却收了力道，只轻轻蹭着我腰侧：“躲也没用。”
我不服气，伸手去扯他衬衫纽扣，指尖刚碰到第一颗，就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枕头上。他低头蹭我唇角，声音里满是笑意：“这么急？”
一来二去间，窗外的月光慢慢转了方向，薄纱窗帘上的光影从斜斜的一缕，渐渐变得透亮。
我们从床头闹到床尾，最后谁都没吃亏；我也总在他吻得认真时，突然挠他痒或是扯他头发，看他无奈又纵容的模样。
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彼此交缠的指尖上，他才撑着手臂停下动作，垂眸看着我笑：“闹了一整夜，累了？”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还攥着他一缕卷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闹啥？”
他没反驳，只低头在我额间印了个轻吻，掌心轻轻拍着我后背，像在哄小孩：“好，是我先闹的。”窗外的鸟鸣声渐渐清晰，阳光也慢慢漫进房间，将两人相拥的影子，烙在发烫的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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