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大猛地抬头,嘴里还叼着半截骨头,喉咙里“呜”地低喊一声,尾巴摇了摇,嚼碎嘴里的肉就屁颠屁颠跟上去。金色狒狒大一动作更快,“咻”地一下跳上巧儿肩头,爪子还攥着颗没剥完的坚果,晃悠着腿。
巧儿带着一狼一猴,身影渐渐消失在廊外的夜色里。
寒风依旧在呼啸,铃铛声也渐渐微弱。
草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蝶和颖、岐:‘收拾吧,先把这醉鬼弄去床上。’”
她伸手穿过我腋下,将我上半身微微撑起。
蝶立刻从另一侧架住我的胳膊,身子微微前倾,稳住力道。
颖弯腰,双臂穿过我膝弯,稳稳向上一托。
岐则快步走到我身前,抬手护住我摇晃的脑袋,掌心轻轻贴着我的后颈。
四人同时用力,将我从桌上移开,脚步沉缓地朝内室挪动。
“哎哟,还真沉。”颖喘了口气,脚步踉跄了下,“平时看着清瘦,喝了酒倒重了十倍。”
“谁让他逞能,跟石大哥拼酒。”蝶咬着牙往上托了托,“快些走,别让他摔着。”
岐小声附和:“嗯,慢点……”
穿过廊下的风时,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她们四个低着头,额角都沁出了细汗,脚步却迈得很稳。星子的光落在她们发梢,像镀了层银。
“咚”的一声,我被轻轻放在床榻上,被褥的暖意裹上来,刚想翻个身,就听见蝶叉着腰叹气:“又喝多了,每次都这样。”
颖笑着替我盖好被子:“行了,他醉成这样,今晚肯定安分。”
岐没说话,只是蹲在床边,用帕子轻轻擦了擦我嘴角的酒渍,指尖触到皮肤时,像落了片羽毛。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床榻微微陷下去几块,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蝶的发香,颖的笑语,草的沉静,还有岐身上淡淡的草木气,混着酒意一起漫开来。
窗外的星子亮得很,屋里却暗,只有炉火把她们的影子投在墙上,轻轻摇晃。
我翻了个身,往暖和的地方凑了凑,听见蝶迷迷糊糊地嘟囔:“明天、明天捡大海螺……”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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