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剑,盯着矛,一字一顿道:“这是留给你最后的手段。但愿用不到它。若发现布鲁和裂岩,或是日后他们提拔的飞雨军高层有叛心,不用请示,第一时间,立即斩掉!
我将剑递到他面前。
矛接过剑,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轻轻抚摸一下“峰”字。随即“扑通”跪倒,声音带酒气却硬邦邦:“族长放心,俺的命是你救的,只要谁敢动歪心思,不用你说第二遍,俺这就结果了他,办不利索,你只管拿俺是问!”
说完,他抱着剑,“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抵在地上半天没抬,后颈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我急忙把他搀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永远都用不到。回头让夜把安排盯布鲁的探子都给你认识一下,他们只是普通的族人,在不暴露的情况下,能帮衬就帮衬一些。”
矛重重点头:“明白,族长。”
我转身看向夜,扬声问道:“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夜眉头紧皱,摸着山羊胡道:“族长,只是豆这小子管理的雨原城实在一塌糊涂,这路和城池的规划……”
话还没说完,豆就梗着脖子吼道:“怎么了?俺打理的不是很好吗?”木凳被他猛地一撞,发出“哐当”一声响。
我急忙抬手打断:“哎,先不说这个。到时候让女巫诀过来自己打理。”
众人嘿嘿笑了几声,随即都看向夜,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豆抬手捏着嘴角的八字胡,摇了摇头:“族长,您安排女巫诀过来,一个人都不给,她怎么管理?怎么能让这些人服从呢?”
夜也点头附和:“是啊,族长。”
篝火“噼啪”爆起个火星,我哈哈大笑:“她和女巫红一样有手段有能力,你们太小看她了。作为曾经黎族的大巫,心思缜密得很,驭下的法子比你们想的多。”
说罢看向矛,沉声道:“在力所能及之下,能帮衬就帮衬一下。记住,她不得掌任何兵权。”
矛立刻挺直腰板,抱拳应道:“族长放心,俺记牢了!兵权绝不让她沾分毫,日常琐事上能搭把手的,俺绝不推辞。”
我缓缓点头继续说道:“半年后,再来请你喝喜酒……说罢转向夜问道:“布鲁利齿团分出那两千人,都分开安排妥当了吗?”
夜应声抬头,神色沉稳:“族长,都安排好了。明早带着象兵团、骑兵团,还有那两千食人族勇士,一并回雨凌城。”
我颔首,目光扫过一旁的豆,抬脚就踹在他屁股上:“你那二十多个女人,赶紧去收拾家当,明天一早一并带回雨林城!”
“哎呦!”豆疼得龇牙咧嘴,左手捂着屁股,右手还不忘摸着八字胡,嬉皮笑脸道:“好嘞,族长,俺这就去安排!”说罢,一溜烟钻出了门口。
我轻叹了口气,见石还杵在原地,疑惑地挑眉:“你咋还不走?”
石黑着脸,抬手摸着络腮胡,闷声道:“族长,香那贼婆娘又闹起来了。”
旁边的草轻声接话:“还是因为果嫂子怀孕了,香心里不舒坦那事?”
石闷闷点头。
我没好气地又一脚踹过去:“滚出去!”
石捂着屁股,嘟囔着“走就走,还踢人”,悻悻地挪了出去。
夜忍不住哈哈大笑,带着矛也跟了出去。
巧儿见状,也咯咯笑着跑了出去。
屋里霎时静了下来,只剩蝶、草、颖、岐四女,她们已铺好床铺,正含笑望着我。
门外,铜铃“叮当”作响,树叶沙沙摇曳,细碎的雪花簌簌飘落,动静交织着,裹着夜的清寒漫了进来。
这静谧总是那么短暂。仿佛刚闭上眼,天边就已泛起蒙蒙亮的光。
清晨的寒气里,火把的光晕在风中微微晃动,映得四女鬓边的碎发都染上暖黄。
草正低头给我拢了拢衣襟,指尖不经意擦过颈侧,像落了片温热的雪花;
蝶站在车边呵着白气,眼尾扫过我时,带着点未散的睡意,倒比寻常柔和了几分。
雨原城的族人们举着火把站在路边,一眼望不到头,布鲁率领着利齿团的高层站在最前,神色肃穆地等候着。
“恭送族长!”“恭送巫王大人!”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晨雾中传开,带着几分恳切与敬畏。
我抬手朝众人挥了挥,带着蝶、草、颖、岐四女钻进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车帘落下的瞬间,外面传来马鞭轻扬的脆响。
车队缓缓启动,雨族的旗帜在最前方迎风展开,与骑兵团的虫旗、象兵团的福旗交错着,在晨光里格外醒目。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马蹄踏地的笃笃声、大象偶尔发出的沉闷嘶鸣,还有队伍里低声的交谈,交织成一路向前的节奏。
十五日的时光在车轮滚滚中悄然而过。
有时是在林间空地扎营,听着夜虫鸣唱入睡;有时是在途经的村落稍作休整,换些新鲜的吃食。
蝶总爱掀开窗帘看沿途的风景,草则在车里缝补着衣物,颖会把晒干的花草收进布囊,岐常陪我聊着雨凌城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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