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观战的妖族强者们倒吸一口凉气。九头狮王瞪大了十八只眼睛："那是...东皇陛下新创的'焚天九式'？"
许夜静静立于云端，青色长袍猎猎作响。他右手轻抚腰间长剑，剑鞘中隐隐有青光流转。"准备好了？"东皇太一转过头，眼中战意熊熊燃烧，"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剑道！"
"请赐教。"许夜话音未落，东皇太一已然化作一道金光暴射而来。屠巫剑上燃起赤红烈焰，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崩裂。
"第一式·焚天！"
炽热剑气横扫千丈，方圆百里的云海瞬间蒸发。许夜不退反进，青色长剑铿然出鞘，剑锋上绽放出朵朵青莲虚影。"青莲·绽！"两剑相撞，刺目的光芒炸开，冲击波将下方山脉夷为平地。
"痛快！"东皇太一大笑着变招，屠巫剑划出玄奥轨迹，"第二式·煮海！"剑势陡然变得绵密如雨，每一剑都带着焚山煮海的恐怖高温。
许夜身形飘忽，青色剑光织成密网。两柄神剑碰撞发出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溅起的火星化作漫天流火坠落。
"第三式！第四式！"东皇太一剑招越来越快，整个人仿佛化作一轮燃烧的大日。观战的妖族强者们纷纷后退，修为稍弱的直接被剑气余波震得口吐鲜血。
"东皇陛下这是...动真格了？"白泽震惊地喃喃自语，"自从巫妖大战后，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全力出手。"
许夜忽然长啸一声，周身青光暴涨。青莲剑意凝成实质，在他背后展开十二品莲台虚影。"青莲·开天！"一道横贯天际的青色剑芒劈开火海，直取东皇太一咽喉。
"来得好！"东皇太一双目赤红，屠巫剑上的火焰骤然转为暗金色，"第九式·屠圣！"
两股截然相反的剑意在半空相撞，空间寸寸碎裂。炽热的金焰与清冷的青光交织撕扯，将方圆千里的云层搅成混沌旋涡。
"哈哈哈，这才像话！"东皇太一狂笑着挥剑再攻，"许夜小子，你可别让本皇失望！"
许夜不语，手中长剑却陡然快了三倍。青莲剑意层层叠加，每一剑都带着开天辟地的威势。两人的身影在空中化作一金一青两道流光，所过之处山崩地裂，江河倒流。
"这...这真的是准圣层次的战斗？"远处的九头狮王声音发颤，"东皇陛下也就罢了，那个人族小子怎么也能..."
准提道人此刻早已收起嘲弄之色，死死盯着战场中心，手中七宝妙树不自觉握紧："青莲剑意...竟然是完整的青莲大道！"
屠妖剑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与东皇太一手中的屠巫剑狠狠碰撞在一起。两柄上古神兵交锋的瞬间，整个空间都在震颤，狂暴的能量涟漪将方圆百里的云层撕得粉碎。
"这小子..."东皇太一额角渗出冷汗，手臂传来阵阵发麻。他清晰地记得，就在百年前，眼前这个人类还只能勉强接住他三招。可现在，那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几乎要将他逼退！
"老妖怪，你分心了！"许夜眼中精光暴涨，剑锋一转，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
东皇太一急忙侧身闪避，衣角仍被削去一片。他盯着那片飘落的布料，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人族...竟已成长到这种地步？"
"怎么，怕了？"许夜冷笑，"是不是在担心，等我这代人成长起来，你们妖族连最后的栖身之所都保不住？"
"放肆！"东皇太一怒喝，手中屠巫剑绽放出妖异的紫芒，"区区蝼蚁，也敢妄议妖族存亡！"
"哈哈哈..."许夜的笑声在天地间回荡，"你们妖族早就输了！现在不过是躲在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罢了！"
东皇太一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他忽然想起那个血色黄昏，人族大军踏平妖庭的场景。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妖神们，如今不是沦为坐骑，就是被炼成丹药...
"你以为是谁先挑起战争的？"许夜的声音突然转冷，"当年人族刚刚诞生，你们就派罗睺来灭族！"他的剑尖直指东皇太一，"现在说我们赶尽杀绝？可笑！"
东皇太一沉默了。他记得那场屠杀，记得人族在血与火中挣扎求生的模样。可那时候，谁又能想到这些弱小的生灵会有今天？
"你们妖族..."许夜缓缓举起屠妖剑，"就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看似凶猛，实则..."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注定要被时代淘汰。"
东皇太一浑身一震。他死死盯着许夜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自信光芒，竟与当年的自己如出一辙。
"什么时候..."东皇太一喃喃自语，"我变得畏首畏尾了？"是遇见这个人类小子之后？还是...后土身化轮回那天？
"呵...呵呵..."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复杂。苍凉的声浪震得周围山石滚落，仿佛在嘲笑命运的捉弄。
许夜皱眉："你笑什么？"
东皇太一没有回答。他的笑声越来越响，最后竟变成了近乎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屠巫剑上的紫芒越来越盛，妖气冲天而起！
"放肆！"东皇太一的金色瞳孔骤然收缩，混沌钟在他掌心剧烈震颤，"这洪荒天地，岂容你人族称霸？"
许夜嘴角挂着血丝，却笑得肆意："称霸？老子要的是公道！"话音未落，混沌钟裹挟着毁灭气息当头砸下，整个不周山都在摇晃。
"来啊！"许夜不退反进，双臂肌肉暴起，竟用胸膛硬接这一击。咔嚓脆响，他胸前肋骨瞬间断裂三根，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就这点能耐？"他狞笑着，五指如钩死死扣住混沌钟边缘，整个人像钉子般钉在原地。
东皇太一脸色骤变："你疯了？！"他拼命催动法力，混沌钟却纹丝不动。许夜满嘴是血，笑得像个疯子："疯？这才刚开始呢！"
"看看这个！"许夜突然暴喝，六道轮盘从眉心飞出，在空中急速旋转。轮盘上血色符文亮起，映照出无数扭曲的面容。"还记得他们吗？"许夜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三百年前被你妖族活祭的人族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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