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黑塔女士是想明白了？”罗伊斯顿见黑塔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笑着开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或者说你们，完全不需要找我合作才对。”
黑塔静下来后也察觉到了罗伊斯顿之前话语中的盲点。
很明显，蛇主指的是【无限】星神梅比乌斯。
那么另外一位阿哈口中的【崩坏】，就是罗伊斯顿追随的‘星神’了。
这俩星神出自同一个地方，甚至还可能是老相识。
而罗伊斯顿，很明显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势力。
第十四位使徒？那也就是说像他那样的还有另外十三位。
但那也不对劲。
【无限】命途，在这片星海之中已经有不少命途行者了，虽然还没出现过令使。
但【崩坏】......
并没有这条命途的命途行者出现。
唯一明确属于【崩坏】的，就是这位影之律者。
‘是因为命途太过狭隘吗？’
转念一想她就否认了自己这个猜想。
【巡猎】，公认的‘最狭隘’的命途，尚且有如此之多的命途行者。
任何一条命途再怎么样，都会有人走上这条路。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她想不明白。
“黑塔女士，我们更愿意用更为和平的方式踏足这片星海。”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不是皆大欢喜么？”
这种说法，在黑塔看来完全就是胡扯一通。
你和平？那其他人跟你和平吗？都不说其他派系。
就说公司和反物质军团，他们跟你讲和平吗？
一个利益至上，一点一点将你蚕食殆尽。
一个忠于毁灭，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要冲上去来上一下。
“你应该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有了‘影’。”
‘同时也有了‘暗’。’
当然，后一句话是在心底说的。
‘脏活’总得有人去干。
这些事情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奥托来说......
那都是老行家了。
一个五万年的老登，一个五百年的老银币。
二者碰在一起，造就了现如今的‘影’。
双方的交流很少，但往往都能猜到对方的下一步行动继而打出相当完美的配合。
两个令使级想要搞事情，简直不要太简单。
从未有过如此熟悉的感觉。
罗伊斯顿的神态很轻松：“我不介意大家坐下来在规则里好好聊聊，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也更为轻松。”
“不过若是有人不长眼，那我也不介意以‘理’服人。”
‘真理’，永远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过去他杀的人太多了，但那是必要之行。
如非必要，他也不想直接血洗苍穹。
他有预感，这一天终会到来。
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可是，无论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迹，都别忘了，他是东方穸的追随者。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脾气是随和了很多，耶梦加得直接叫他老登都完全不在意。
他也不会去跟一个一岁未满的小屁孩置气。
但关键时刻，罗伊斯顿依旧是那个杀伐果断，毫不留情的‘无’组织副首领。
“好一个在规则里好好聊聊。”黑塔笑了。
在规则里好好聊聊？在谁的规则里？
但她也懒得点破，这些她都不在意。
正如黑塔也不在意公司怎么做一样。
“那就说说吧，我需要付出什么才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听到黑塔的回答，罗伊斯顿思考着条件。
这一趟比他想得还要轻松得多。
“我来自于【天命】。”
“而我在‘暗面’承认的‘命星’，就是我们使用的货币。”
黑塔很快就想明白了：“你们这是打算挖公司的根啊，啧啧啧~”
命星，她也知道。
甚至她都开了一个账户，时常买些‘小玩意儿’。
这玩意在‘地下世界’都特么快成硬通货了。
几乎所有人，进行交易使用的都是‘命星’。
因为‘影’只认命星，不认其他任何货币。
你将其他货币兑换成命星，‘影’会收取10%手续费。
这是一个相当高的数目。
相当于你花两千信用点换了十命星，实际上仅仅到手九命星。
换得越多，亏得越多。
但架不住‘影’的‘服务’实在是太好用了。
不得不换。
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垄断’。
罗伊斯顿没有理会黑塔的话语，继续说道：“我代表【天命】，正式邀请你成为我们的第一位合作伙伴。”
“当天命走上台前，黑塔女士只要稍微推波助澜就行。”
“往后，在【天命】购买物件，黑塔女士享受八折优惠。”
“同时可以定期与我方科研人员进行学术交流。”
“如何？这个条件是不是很优渥？”
“哈...你说得倒是轻巧。”黑塔白了他一眼。
她对罗伊斯顿的评价是心眼子巨多的五万年老登。
什么叫推波助澜？翻译过来就是到时候她得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点。
合作伙伴？关系的确是这么个关系。
但其他人会信么？
这两件事加在一起，跟让她对外界说站在【天命】这一队也没什么区别了。
除非她完全不要脸了，选择背刺【天命】。
不然这个‘标签’可就摘不掉了。
能走到这个程度的人，谁没傲气？她做不出来那种出尔反尔的事情。
但条件的确很优渥。
虽然她不会缺钱，但也没到那种不把钱当钱的地步。
【天命】那边，她用的上的东西可有不少。
而且更重要的，是定期的学术交流。
罗伊斯顿微微一笑，等待着黑塔的决定。
这份交易，黑塔可能会小赚，但他绝对不亏。
一位明牌且‘中立’的【智识】令使，突然宣布站队【天命】。
带来的效益非常之高。
“你干脆直接叫我公开表明站队【天命】算了。”
“也不是不行，但这是双向的选择，而非强迫。”罗伊斯顿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续上了一杯。
“黑塔女士拒绝也无妨。”
“而我，下一刻便会转身就走，就当我们从未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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