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迷雾重重5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李渊的办公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他摩挲着昨夜截获的加密信件，纸张边缘残留的火药味若有若无——这是境外势力在撤离前遗留的最后线索，信纸背面用隐形药水绘制的图腾，与三年前那场险些毁掉苏氏集团的阴谋如出一辙。
"总裁，王副总的庭审推迟了。"助理敲门而入，脸色凝重，"辩护律师突然提交了新证据，说是掌握了您在部队时期的涉密文件。"李渊手中的钢笔顿住，墨水滴落在文件上晕染开，如同绽放在纸面的血花。他退伍时销毁了所有敏感记录，对方究竟从何处获取把柄？
与此同时，苏瑶正在艺术学院的画室里指导学生。手机突然震动，是女儿班主任的来电。"李悦最近上课总是走神，"老师的声音透着担忧，"昨天美术课上，她画了幅很奇怪的画，满纸都是黑色的藤蔓缠绕着破碎的城堡。"苏瑶的心猛地一沉，想起上周在女儿书包里发现的抗焦虑药物说明书——李悦竟瞒着他们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
放学后的奶茶店，苏瑶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李悦的奶茶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宝贝，最近是不是还有事没告诉妈妈？"苏瑶轻轻握住女儿的手，却触到她手腕处不自然的绷带。李悦慌忙抽回手，奶茶溅出几滴在白色桌布上，晕开褐色的痕迹。
"只是不小心划伤了。"李悦低头搅拌吸管，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苏瑶瞥见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那形状分明是手指的掐痕。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的深夜，她起夜时听见女儿房间传来压抑的啜泣，当时李悦却说是做了噩梦。
"妈妈知道你害怕，"苏瑶声音发颤，从包里取出一叠照片，"这是私家侦探拍到的，那些欺负你的人，每天放学都会在校门口徘徊。"照片上，几个染着黄发的少年倚着摩托车，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李悦猛地站起，奶茶杯翻倒，褐色液体漫过照片，模糊了少年们的脸。
"为什么要调查我！"李悦的尖叫声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她转身冲出奶茶店，书包上的小熊挂件在风中摇晃。苏瑶追到店外，只看到女儿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手机在这时响起，是李渊的号码。
"我刚收到匿名视频，"李渊的声音冷得像冰，"李阳被人堵在篮球场，对方手里拿着电击棍。"苏瑶的眼前一阵发黑，扶住旁边的电线杆才勉强站稳。她想起今早李阳出门时反常地穿上了长袖外套，说是怕晒，原来袖口下藏着这样的伤痕。
深夜的书房，李渊和苏瑶将所有线索摊在桌上。李阳被袭击的视频显示，施暴者手腕上有与信件图腾相同的刺青；李悦的心理诊断书上，医生标注她存在严重的被跟踪妄想；而公司这边，王副总的辩护律师竟是境外势力安插的棋子。
"这不是巧合。"李渊将战术匕首拍在桌上，刀刃映出他阴鸷的眼神，"他们在针对我们全家，用孩子做筹码。"苏瑶拿起女儿的画，黑色藤蔓间隐约可见几行小字："不要相信穿西装的叔叔"。她突然想起上周在公司楼下，曾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对李悦微笑，当时李悦吓得浑身发抖。
凌晨三点，李渊独自驱车来到废弃码头。月光下，集装箱的阴影如同巨兽蛰伏。他刚踏入仓库，数十支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他。为首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脸上狰狞的刀疤："龙刺，别来无恙啊。"这个称呼让李渊瞳孔骤缩——这是他在特种部队时的代号，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
"你是谁？"李渊握紧腰间的配枪，却发现所有武器都被提前安装了信号干扰器。刀疤男大笑，身后的投影仪亮起，屏幕上播放着李阳和李悦在学校的实时画面。"还记得七年前金三角那场任务吗？"刀疤男的声音充满恨意，"你杀了我的弟弟，这笔账该好好算算。"
与此同时，苏瑶在女儿的绘画工具箱里发现了一个U盘。插入电脑后，出现的竟是李渊部队时期的绝密行动档案，其中一份文件详细记录着当年任务的真相——那次行动中，他们误杀了被毒贩挟持的平民，而刀疤男的弟弟正是其中之一。
"原来他们一直在等这天。"苏瑶捂住嘴，泪水滴落在键盘上。文件末尾有一行手写批注："为了报仇，我培养了三个替身。"照片上，三个长相酷似李渊的男人站在训练场上，眼神冰冷如机器。
当李渊被刀疤男的手下押回仓库时，苏瑶带着警察包围了这里。激烈的枪战中，李渊挣脱束缚，徒手夺过敌人的枪。他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动作利落得如同当年执行任务时的龙刺。苏瑶则冲进关押李阳和李悦的集装箱，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被转移到了海上货轮！"对讲机里传来警员的声音。李渊看着远处海面上若隐若现的灯光，毫不犹豫地跳进快艇。苏瑶紧随其后，握住他的手："这次换我保护你。"海风呼啸而过，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坚定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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