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见是林羽,先是一愣,旋即哄笑起来。
“哟,这不是玩废品的林羽嘛,你俩倒是绝配,行,看在你的份上,赶紧打发走,别在这儿碍眼!”
林羽也不恼,帮老头儿捡起废品,还掏出几枚铜板塞他手里,“大爷,多谢您费心,这些物件我定会好生利用。”老头儿千恩万谢,抹着泪离去。
林羽回屋,将新得废品一一摆开,正研究间,苏瑶推门而入,瞧见满屋狼藉,掩口笑道:“林羽,你这屋子都快成废品仓库了,不过近日修炼可有进展?”
林羽挠挠头,嘿嘿一笑:“苏仙子,多亏这些废品,我已摸索出些门道,汲取灵力愈发顺畅,感觉离下一重境界不远啦!”说着,掌心聚起一团灵力,幽蓝光芒中,废品残影若隐若现,煞是奇特。
苏瑶美目流盼,满是惊喜,“果真奇妙,看来你这路子走对了,明日宗里有场小型比试,意在切磋交流,你可有胆去试试,也好让大伙见识下废品修炼的厉害。”
林羽心里“咯噔”一下,面露犹豫,“苏仙子,我这才起步,怕在众人面前露怯,丢人现眼呐。”
苏瑶拍拍他肩,鼓励道:“怕啥,输赢不重要,权当历练,你若不去,旁人怎知你这独特法门的妙处,往后更会小瞧于你。”
林羽咬咬牙,重重点头,“好,我去!就当是捅破这层窗户纸,让大伙瞅瞅我的能耐!”
这一夜,林羽挑灯夜战,将屋里废品反复摩挲、感知,提炼灵力储于体内,又梳理修炼心得,推演明日对战策略,直至破晓时分,东方泛起鱼肚白,才稍作歇息。
比试场设在一片宽阔山谷,四周青山环绕,恰似天然看台。场中灵力波动剧烈,仿若煮沸的灵汤,热气腾腾。众弟子早已围坐四周,翘首以盼。林羽入场时,四下又是一阵低语。
“那小子还真敢来,等着看笑话咯!”
“哼,废品修炼,能撑过一招半式就算他厉害。”
林羽充耳不闻,深吸一口气,站定场中。对手是个身形魁梧的弟子,名叫赵猛,手持一柄精钢长枪,枪尖寒芒闪烁,恰似暗夜流星,满脸自信,瞧着林羽就像瞧着只待宰羔羊。
“小子,念你初来乍到,我下手轻点,可别被吓哭咯!”赵猛扯着嗓子喊,引来一阵哄笑。
林羽冷哼一声,“大话别太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把自制“灵刃”,此刃由断剑碎片拼接,绑以废铁链加固,刃身刻满简易符文,灵力流转时,符文闪烁微光,恰似暗夜鬼火。
比试铜锣一响,赵猛大喝一声,挺枪刺来,枪风呼啸,恰似猛虎下山,锐不可当。林羽侧身闪躲,灵刃顺势挥出,砍在枪杆上,“当”一声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赵猛只觉虎口一麻,枪差点脱手,心下大惊,“这小子,有点力气!”
林羽却不恋战,脚尖轻点,拉开距离,闭目凝神,双手快速变换印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场地上那些散落的小石子、枯枝等杂物,竟缓缓飘起,在空中嗡嗡旋转,灵力光芒丝丝缕缕缠绕其上。
“哼,雕虫小技!”赵猛再次攻来,枪影如林,密不透风。林羽不慌不忙,操控着那些杂物组成一道简易防线,石子撞击长枪,发出噼里啪啦声响,枯枝像灵动触手,缠上枪身,减缓攻势。
趁赵猛慌乱,林羽猛地睁眼,眸中精芒大盛,灵刃裹挟着雄浑灵力,狠狠劈下,一道灵力月牙呼啸而出,直逼赵猛。赵猛躲闪不及,被月牙擦过肩头,衣衫破裂,一道血痕浮现,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这怎么可能!”赵猛满脸惊愕,不敢置信。
四周观众也瞬间噤声,瞪大了眼睛,瞧着场中林羽,像瞧着个从天而降的怪物。林羽收了灵刃,长舒一口气,拱手道:“承让了。”声音沉稳,透着股子不容小觑的自信。
苏瑶在场下,笑得眉眼弯弯,鼓掌叫好:“林羽,好样的!”众弟子这才回过神,稀稀拉拉响起掌声,虽仍有质疑、嫉妒之声,可看向林羽的眼神,已然多了几分敬畏。
林羽下了场,心还砰砰直跳,手心满是汗水,却也明白,今日这一战,算是在灵霄宗站稳脚跟,让废品修炼之名,初绽锋芒。可他清楚,前路漫漫,荆棘丛生,这不过是小试牛刀,往后还有更多挑战等着他,不过,有这玉佩助力,有废品为基,再加上自身那股不服输的韧劲,他坚信,定能在修仙这盘大棋里,落下属于自己的精彩棋子,走出独一无二的逆袭之路。
自比试之后,林羽在灵霄宗的日子稍有改观,虽仍有冷眼与非议,却也多了些好奇探究之人。有几个年轻弟子,偷偷寻来,抱着些自家废弃法宝,满脸羞涩递给林羽。
“林羽兄,之前多有得罪,瞧我这有几件不用的物件,不知对你修炼可有帮助,权当赔罪啦。”
林羽笑着接过,“多谢诸位,往后咱们可一同钻研这废品里的门道。”
如此一来,林羽的“废品库”愈发充实,修炼进度也像春日里疯长的麦苗,蹭蹭往上蹿。可麻烦事儿也接踵而至,宗里一位叫钱坤的执事,眼红林羽日渐受关注,又瞧不上他这“旁门左道”,便暗中使绊子,克扣他的修炼资源,还时常找茬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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