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贺炎调回软件的时候，看着老师展示的屏幕上杂七杂八的笔记……
而此时老师也终于找到了心仪的受害者。
“贺炎，在不在，跟老师连一下麦，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贺炎万念俱灰……
彼时，贺炎想要找书也来不及了，原本正坐在外间不知所措的贺炎突然急中生智——
“贺炎，在吗？在的话和老师连麦。”
“老师……”
“贺炎？”
“我在，老师。”
“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老师……我现在不方便。”
“怎么了？”
“我在厕所。”
“昂，好好，那下一个，贺炎，你断开连麦吧！”
……
就这样，贺炎成功瞒天过海。
然而，像贺炎一样在网课上蒙混的人不在少数。
……
语文老师（语言消息）：“石宝笙，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石宝笙（文字消息）：“老师我手机麦不对。”
……
英语老师（语言消息）：“何彦，这个你是怎么选的？”
何彦（语言消息）：“老……！@#￥%&*我……#￥%选……&*@！我……”
……
也有浑水摸鱼的。
数学老师（语言消息）：“同学们，这一道题，你们选的都是哪个选项，写在屏幕上让老师看看。”
张莹莹（文字消息）：“老师我选A”
同学甲（文字消息）：“A”
同学乙（文字消息）：“A”
同学丙（文字消息）：“A”
同学丁（文字消息）：“A”
赵佳佳（文字消息）：“老师，B”
同学戊（文字消息）：“B”
同学己（文字消息）：“B”
同学庚（文字消息）：“B”
同学辛（文字消息）：“B”
……
基本上全是靠好学生吊着一口气，只不过……
反正隔着手机屏幕，数学老师的嗓门再大也不可能追到贺炎家里来，顶多就是收学之后大骂“看看你们在网课时候的态度。”
……
现在？
现在当然是先痛快再说。
网课的时候贺炎天天在后台玩游戏，张霞腰疼，没办法时时刻刻守在贺炎身边，并且贺炎还是有意在躲避张霞，更让张霞没办法去管贺炎。
但是……
也只有贺炎玩的入神，没发现张霞已经来了，或者是后台太多，没办法迅速切屏，这才让张霞抓住了点把柄。
“你在作甚咧？上网课咧刷游戏咧？”
见张霞出来，语气强硬地问，贺炎也不耐烦的回答说：“作甚咧？”
“看你上网课咧耍游戏咧。”
“上网课。”
“是咧？我看。”
走过来看着贺炎的手机屏幕，眼神中满是审视犯人的目光，贺炎就把手机的屏幕给他看，张霞不信邪，说：“我看一下后台。”
贺炎翻开后台，什么都没有，张霞这才死心。
哼！
贺炎早把后台清干净了，想抓把柄？做梦。
……
网课期间，晚上贺炎是一个人住在外间的，晚上一个人睡，一张大床。
但是……
贺炎那个时候喜欢侧躺着睡，脸正对着里间的门，门是从中间左右推开的，跟古代的门一样，门上还有两个见了鬼的透明的窗户，晚上张霞看情感直播骗人骗钱，灯光彻夜通明，明晃晃的光晃得贺炎根本睡不着。
“把灯关了。”贺炎生气地说。因为他不止一次跟张霞这么说过了。
“不。”里间传来张霞冷淡的拒绝的。
“我要看直播咧。”
张霞补了一个理由。
……
贺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个时候，张霞看情感直播看的入迷，慢脚上的各种情感直播也随之兴起，都跟着没了爹娘的川蜀可乐一样招摇撞骗。
“乐家人……”
“可乐……”
“觉得可乐正义的公屏上打个正义……”
……
各种招摇撞骗的话术层出不穷，这种无限接近于洗脑的鼓动，甚至于慢脚的官方还给流量。
贺炎也算是知道，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传销组织了，全是靠川蜀可乐一手带火的，凭借着出神入化的偷梁换柱，把传销从线下转到线上，通过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来鼓动老头老太太为数不多的智慧。
让他们觉得跟着可乐走就是对的。
白天贺裘拿手机上网课，张霞没办法看他心心念念的可乐，只能晚上熬夜通宵看。
代价就是贺炎根本睡不着。
还有各种情感主播，张霞的手机天天外放，“刘翠兰，你心思歹毒……”
“老爷子身体扛不住……”
“今天，这个传家宝上我直播间，我直接白送……”
“直播间的各位衣食父母，你们是二亮最大的支持……”
贺炎真的听得头都炸了，千篇一律的话术都是从川蜀可乐那里抄来的。
张霞还不厌其烦地看，天天看，洗衣做饭看，煮饭炒菜看，睡着了还看，甚至还跟姐妹们视频通话，探讨谁对谁错，谁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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