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暖气嗡嗡作响，窗外的雪依然下个不停。
众人围坐在长桌旁，桌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应援周边——
杰帅的签名海报、荧光手环、限定版毛巾，甚至还有一个会发光的头箍。
美羊羊拿起一个印着杰帅Q版形象的徽章，好奇地问："沸羊羊，你怎么突然去参加杰帅的应援会了？"
她眨了眨眼，"难道你也开始追星了？"
沸羊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把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才不是！"
毛巾上的狮子图案被他的动作扯得变形，
"我是在地下球场认识他的......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明星......"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毛巾边缘：
"今天在街上看到他，一时激动追上去......结果就被拉进粉丝堆里了......"
笙羊羊转着手中的应援扇子，扇面上的杰帅随动作时隐时现。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手机快速滑动——果然，在分公司最新季度的财报上看到了杰帅的宣传照。
慢羊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老花镜片上反射着灯光。
他拿起一本制作精美的粉丝手册，欣慰地捋着胡子："不错不错，知道主动研究对手了。"
"对手？"众人异口同声。
"狮心队，"慢羊羊翻开手册指着赛程表，"我们下一场的对手。"
"什么？！"沸羊羊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杰帅那么强......我们岂不是......只有百分之一的胜率"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烈羊羊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肩膀上还落着未化的雪花。
他平静地走到桌前，拿起一本战术手册："胜率确实悬殊。"
他的声音像砂纸般粗糙，"是的，只不过是他们1%，我们99%。"
"怎么可能？"沸羊羊瞪大眼睛。
烈羊羊的手指停在手册某一页——那是狮心队的教练介绍。
照片上的中年狮子西装革履，更像是个商人。"他们的教练是经纪人兼任的，"
烈羊羊的指尖在照片上点了点，"只关心杰帅的商业价值，不在乎输赢。"
笙羊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打造偶像的话......"
她掰着手指数道，"综艺曝光、影视作品、时尚代言才是正途。"烈羊羊锐利的目光转向她："你怎么这么清楚？"
"呃......"笙羊羊的扇子僵在半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杰帅是我家分公司旗下的艺人......"
训练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暖气运作的声音。
烈羊羊的眉毛高高扬起，脸上的皱纹都深刻了几分。
他盯着笙羊羊看了足足三秒，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来他对这位大小姐的财力认知，还需要重新评估。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但训练室内的气氛却逐渐火热起来。
喜羊羊拿起一个应援手环把玩着，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战意："所以......我们有机会？"
烈羊羊的嘴角微微上扬："不止是机会。"
他啪地合上手册，"是必胜的把握。"
冬日的夕阳将训练场染成橘红色，沸羊羊做完最后一个俯卧撑，汗水在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水洼。
他抓起毛巾胡乱擦了把脸，连训练服都没换就急匆匆往外跑。
"喂！"美羊羊的喊声被关门声截断。
她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这家伙最近训练完就跑，都不等我一起走了！"
笙羊羊倚在窗边，夕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
她望着沸羊羊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教练~"声音拖得老长，
"你被抛弃啦~有人找别的老师开小灶去了~"
烈羊羊头也不抬，粗糙的手指翻过一页战术图："挑拨离间用得不错。"
他的语气平淡，"而且，我知道他和杰帅的事。"
窗外的树影在地板上摇曳，笙羊羊转着手腕上的金镯：
"这样......对其他队员会不会不公平？"
"杰帅的打法......"烈羊羊终于抬起头，夕阳将他半边脸映成古铜色，
"只适合沸羊羊这种力量型前锋。"
他指了指战术板上某个位置，"喜羊羊需要速度，美羊羊需要预判，暖羊羊需要防守意识..."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你们各有各的路。"
笙羊羊还想说什么，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按住了脑袋。
喜羊羊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带着阳光和汗水的气息："好啦~"
他的蓝眼睛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教练肯定有打算。训练结束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好吃的？！"懒羊羊的耳朵"唰"地竖起，连嘴里的饼干都忘了嚼，"带我一个！"
美羊羊一把拉起暖羊羊："算我们一份！"
她狡黠地眨眨眼，"喜羊羊请客~"
"那我可要大吃特吃了！"懒羊羊欢呼着蹦起来，差点撞翻一旁的器械架。
慢羊羊拄着手杖从室内出来，正好看到这群孩子冲向大门的背影：
"等等！明天要去观摩狮心队的练习赛！"
"知道啦村长！"此起彼伏的回应从远处传来。
少年们的身影在夕阳中拉得很长，嬉笑声惊起了屋檐下的麻雀。
烈羊羊走到窗边，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远处，沸羊羊的身影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正朝着城市另一头的地下街球场跑去。
烈羊羊的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年轻真好啊......"慢羊羊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白胡子在夕阳中泛着温暖的光。
窗外的雪又开始飘落，轻柔地覆盖了少年们留下的脚印。
而在城市另一端，地下街头球场的灯光刚刚亮起，照亮了那个等待教学的金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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