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与鲜花混合的奇特气味。
豹姐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胸口随着呼吸机有规律地起伏。
她的毛发失去了往日赛场上的光泽，但面容依然平静，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深沉的睡眠。
笙羊羊快步走到床尾，翻看挂在那里的病历本。
"先天性疾病......"
她的指尖在纸页上停顿，"她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打篮球。"
"你会医术？"球胜狼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病历本上写着。"笙羊羊头也不抬地回答，却已经自然地执起豹姐的手腕，三指精准地搭在脉搏处。
她的指尖能感受到皮肤下微弱但稳定的跳动。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窗框轻微震颤。
笙羊羊一边感受着脉搏的细微变化，一边开口："你和豹姐什么关系？"
球胜狼沉默了片刻，笙羊羊从脉搏上感受到他走近的脚步声。
"对手......和朋友。"
他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呼吸机的嗡鸣盖过。
"你呢？"球胜狼突然反问，"根据我的观察，你看起来可不是那么会多管闲事的人。"
笙羊羊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我有个朋友是豹姐粉丝。"
她想起美羊羊每次提起豹姐比赛时闪闪发亮的眼睛，指尖不自觉地放松了些许。
球胜狼发出一声轻哼："那群小羊......没想到你这样看起来冷漠疏离的人也会有朋友。"
"没想到你这样死板又自以为是的人会和坚强的豹姐是朋友。"
笙羊羊立即回敬，同时轻轻放下豹姐的手腕，细心地将被角掖好。
球胜狼张了张嘴正要反驳，却被笙羊羊抬手制止："行了，豹姐还有醒来的希望。"
"真的！？"球胜狼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立刻意识到什么似的压低下来。
他向前迈了一大步，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个微微颤抖的剪影。
笙羊羊点点头："不过疗程可能会有点久，而且药材也不好找。"
她直视着球胜狼的眼睛，"她醒来后身体可能不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她以后不能经常打篮球了......"
球胜狼的肩膀明显垮了下来，但笙羊羊紧接着补充："但是慢慢调养说不定还能恢复。"
"没关系！"球胜狼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有什么吩咐我都可以帮忙。"
他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像是黑夜中突然被点亮的星辰。
笙羊羊站起身，白大褂下摆划过一道干净的弧线："可是我最近很忙，我把我师伯的联系方式给你，让他来和你聊。"
"好！"球胜狼用力点头，银蓝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只要能醒过来，一切都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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