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臻冷笑一声：“可惜，你今天就要完了。”
说罢一枪刺入祖间喉咙，祖间双腿一蹬，气绝身亡。
他死之后，那股刘臻熟悉的气味渐渐消散。
这让刘臻感觉有些奇怪。
尸体的确不会有活人的气味，可是一般不会消散的这么快，至少也要花个两三个时辰。
而且，这祖间身上的气味，与常人不同。
常人身上的味道，靠近了就会更浓烈，离远了就会稍微轻一些。
可祖间身上那股独特的气味，直至死前一直都是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状态。
离得再近也不会有特别大的变化，实在有些古怪。
而且刚刚祖间还说了句“跟你没完”。
当时三人围杀他，典韦还一斧子劈在了他肩膀上，那斧刃已经逼近他心脏了。
即便最后刘臻不刺那一枪，祖间也活不了。
必死之人，还说什么“没完”？
难不成变成了死鬼，还要跟刘臻纠缠吗？
刘臻总觉的，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祖家主何在？”
刘臻回头喊了一声。
“在，在这……”
祖前战战兢兢走上前来，看着满地祖氏族人的尸体，双腿都在打颤。
刘臻指了指祖间，问道：“你看清楚，此人是否你祖氏族人？”
“这……”
祖前有些为难地说：“我祖氏一族枝繁叶茂，旁支颇多，即便是我，也难以认全，故而无法回答刘大人的问题。”
“若想确认此人身份，还需凭着族谱，找来此人的亲属才好辨认……”
刘臻点头：“那就烦请祖家主找找看吧，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
祖前当即点头：“那、那我这就安排人去详查！”
他答应的这么痛快不是没有原因的。
首先，今天刘臻给他带来了程远志的人头，算是帮他报了杀父之仇。
其次，祖间突然暴起，一下害了不知多少祖氏族人的性命，罪大恶极。
祖前都不敢想，身边居然一直跟着一个懂得邪法的危险分子。
要不是今天刘臻、典韦、关羽三人在场，祖氏一族还不全都被他抽成人干儿？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亲眼见识到了刘臻等人的武力，实在是不敢忤逆他。
他吩咐下去之后，接刘臻等人入了祖家。
片刻之后，族谱被取来，细细一查还真有祖间这么个人，只不过是远在新城的旁支血脉。
报给刘臻之后，刘臻说道：“有这个人，却不一定是他，还是请他亲人前来认尸，看看是否冒名的好。”
祖前莫敢不从，立刻又命令下去。
中间众人吃了顿饭，总共等了三个半时辰。
天色都擦黑了，才终于将祖间在新城的亲人带了过来。
来的是祖间的父母。
经过辨认，死掉的确实是他们的儿子，祖间。
刘臻也检查过了，没有易容的迹象。
白发人送黑发人，祖间的父母哭的伤心欲绝，四处询问祖间是因何而死。
祖前大发雷霆，将祖间使用邪法，一举杀掉祖氏八十一人的事情告知。
“你们养的好儿子，究竟是从哪里学来了邪门歪道？”
“他还特地潜入祖家，一出手便杀了八十多人！”
“主家，是哪里对不起你们了？”
祖间的父母一脸茫然：“什么邪门歪道？没有的事！”
“我儿日日为祖氏打理新城产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主怎可如此冤枉我儿啊——”
刘臻在旁听着，回想着祖间吸人血的手段。
应该是提早就选好了目标，否则便不会越过近在眼前的刘臻了。
于是他开口对那两位老者说道：“二位，你儿祖间确实心狠手辣，在场之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没人冤枉他。”
“此人不知酝酿了多久，提前选定了目标，今日不除，未来只怕死去的人会更多。”
祖间父亲立刻反驳：“什么酝酿了多久？什么提前？”
“我儿直到两日前，还在家中打理产业，前日才离家来了范阳。”
刘臻眉头一皱，问道：“那他来时，可有显示出异常来？”
“异常……”
祖间的父亲回想了一下，答道：“我只记得那日他恍恍惚惚，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了，别的倒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刘臻听后，心不由沉了下来。
他心中已有了猜测，后面祖前和祖间父母的争吵，他都没再听了。
离开祖家，刘臻心事重重。
关羽发现他神色不对，关切地问：“三弟，从祖家出来，你便心神不宁，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刘臻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只是觉得那祖间，有些奇怪。”
“嗯，我也觉得他奇怪。”
关羽捋了捋胡子，说道：“不知为何，他断气的前一刻，仿佛变作了常人。”
“身上那股阴邪鬼祟的气息，凭空消失了一样。”
典韦也跟着开口：“我也有相同的感觉，我那一斧下去，初时手上还能感到些阻滞，可他死前那一刹那，身上的肉似乎都散了一样，叫我差点被突然下沉的利斧带着栽上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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