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毕德忙起身上前,紧挨着慕百情身旁坐下,脸上堆满笑意,说道:“夫人肯舍身以成大事,此恩此德,我定当回报。待我寻得《葵花宝典》,必当践诺,立夫人为我正室。”
跟着,他急切问道:“只是那诗...?”
慕百情缓缓回道:“应天之命,府上之行...”
张毕德双目骤亮,急忙探身问道:“然后呢?夫人快讲!”
慕百情轻叹一声,无奈说道:“夫君,适才您于屋外亦听得真切,这淫贼仅吐出前半句,后半句尚未及说明,便已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张毕德微微侧首,注视着地上烂醉的马呈,口中喃喃自语:“应天之命,府上之行...嗯...应天府,如此看来,宝典果真藏于金陵城中。”
“来人!”张毕德大声呼喝道。
片晌后,十六葵等人齐刷刷得跪在门外,齐声应道:“主人有何吩咐?”
张毕德面色一沉,说道:“将这马贼的衣物扒去,再用绳子给我捆起来,送其回甘肃凉州。告知马步芳,我可为马家军供应兵粮,然若有人胆敢轻薄我张毕德的女人,此便是其下场!”
他言辞决绝,气势凛然。
十六葵道:“主人,外面天寒地冻,恐此人尚未抵达甘肃,便已被冻死途中了。”
张毕德阴恻恻道:“他不是喜欢喝酒吗?便叫他喝个痛快!”
圣女目光交汇间,默契尽显,她们将马呈抬了出去。十六葵紧随其后,不一会儿,一行人没入黑夜之中。
这夜,张毕德于阁内来回踱步,步伐急促而杂乱,其心绪亦难以平静。他时而仰首望天,时而低头蹙眉,满是焦虑与无奈。良久之后,他命人备了一盒糕点,下定决心,鼓足勇气,朝着有思堂缓缓走去。
与此同时,有思堂内,楚寻换了一身便装,轻挽发髻,正欲抬步出门之际,八葵快步上前,立于其旁,面露关切,问道:“楚姐姐,白日里我给您送饭,至堂中却不见您的踪影,害得我好一阵担忧。如今夜已深沉,姐姐还要外出么?”
楚寻露出一抹温柔浅笑:“八妹,你与九姐姐这几年在庄中伺候我,着实辛苦。近日我外出有要事在身,恐不常居于庄中,往后你们无需再给我送饭啦。倒是丫头若来询问,你们就说我出了远门。”
八葵并未放下心中疑虑,仍抱拳躬身,问道:“姐姐,这七年里您从未出过远门,今日却突然如此,莫非是遭遇了什么麻烦?我与九葵武功虽然不算高强,但亦非贪生怕死之辈。若姐姐需要帮忙,我们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楚寻心中一暖,伸手轻轻拍了拍八葵的肩膀:“你们二人只需帮我留意着张毕德,便算是帮了我大忙啦。”
话音未落,忽见九葵匆忙赶来,她面色慌张,大声说道:“夫人,不好啦!张毕德正朝着咱这里来啦!”
楚寻心中一惊,喃喃自语道:“这几年张毕德鲜少来我堂中,今日突然造访,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八葵惶急问道:“难道姐姐的身份已然被他发现了吗?”
楚寻道:“这几年来,我行事一向谨慎细微,纵使张毕德何等奸猾,亦难知晓我的身份。你们二人且去外面迎他,我倒要瞧瞧他此番前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八葵与九葵相视一眼,皆抱拳躬身,齐声应诺。
而楚寻则不慌不忙,移步至内室,换回那一袭长袍,再戴上面具,而后静坐在堂中,静等张毕德到来。
不过一会儿,门外脚步声渐近,须臾间,张毕德推门而入,手中提着糕点,轻轻置于案上。而后,他微微欠身,抱拳行礼,问道:“黎儿,这段时间可好?”
楚寻冷哼一声:“你这黄鼠狼给鸡拜年,安得何心?如此深夜,来我此处,究竟所为何事?”
张毕德神色略显尴尬,旋即徐徐说道:“这几年,你一人孤苦伶仃,独居于这寒堂之中,叫你受苦了。”
他声音低沉,话语中尽显愧疚之意。
楚寻道:“你这话几年前便已说过,今日又在说这陈词滥调。你深夜前来,在我面前故作姿态,莫不是有事求我?”
张毕德稍顿片刻,缓缓吟道:“应天之命,府上之行。”
楚寻面色微变,问道:“你...你如何得知这首诗?”
张毕德道:“当年,我为寻那《葵花宝典》,竟误杀了你的爹爹。你因此记恨我这么多年,至今不肯摘下面具与我相见,我张毕德真是有负于你。”
楚寻厉声喝道:“不可能!我爹一生光明磊落,怎会将这诗告诉你这阴险小人?你定是在信口胡言,欺我无知!”
张毕德满含惆怅,说道:“若世间并无那《葵花宝典》,我便与你双宿双飞,共赴桃源之境,远离江湖纷扰,逍遥此生。若无《葵花宝典》,我与你爹亦必成为挚友,把酒言欢,畅谈古今,何其快哉!只可惜,人在江湖,诸多之事,皆身不由己。当年,你爹尚不知我是宫庄少庄主之时,便将这首诗告知于我。今日,我一念及此诗,你爹便浮现我的眼前,令我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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