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怎么，你哭过了？眼睛怎么这么红啊？”顾恬恬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湿面纸，帮助钟咏芳擦拭残留在脸颊上的泪痕：“是身上难受吗？还是发生什么了？”
“恬恬……我把林学长害死了。林学长他……没有传送到这边，他死了，我害的……我没有，我只是失手……”
看到顾恬恬就在身边，钟咏芳心中压抑的情绪再次失控，眼泪一下子决堤，再次覆盖上了刚被擦掉的泪痕。无力的双手颤抖着，胳膊因为内心的沉重抬不起来，只能紧紧地抓住床沿的被角，抓出了触目惊心的褶皱。
“你在说什么啊？”顾恬恬慌了，紧张地盯着钟咏芳，手中的湿纸巾虽然无法擦干好友的眼泪，但还是手足无措地收拾着：“我刚刚还看见林学长了，和陆醒一起。”
“啊？”钟咏芳泪眼婆娑地抬头，这条消息让钟咏芳惊喜，但更是疑惑，此时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不解地看着顾恬恬。
于是顾恬恬便和钟咏芳交代了刚刚车站里经历的一切。当然，重点还是特别强调，林宇浩正活蹦乱跳着，活得好好的。
“嗯……精神状态可能不是太好，不过肯定是活着的，我亲眼所见。”顾恬恬信誓旦旦地说。
真的吗？虽然心中还是有种种不解，比如为什么作为生命的林宇浩没有被手环传送过来，他又是怎么在自己都失控的招式中活下来的[sy1] 。钟咏芳眨了眨依然闪着泪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顾恬恬宽慰自己的眼神。好像看不出欺骗，最多看得出一些心疼。既然顾恬恬这么说，钟咏芳自然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么多年的情谊是不会轻易骗人的。
在内心得到宽慰的一刻，钟咏芳全身的力气仿佛都消失不见了，力气一松，她便侧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缓缓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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