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空！”
得知自己的死亡有观空的参与时，程方茹彻底破防崩溃。
“观空！你竟然暗算我！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这些年我帮你做了多少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观空冷漠地瞥她一眼，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可笑。
他侧身直视着恼羞成怒的程方茹，反问：“难道我没有帮你吗？”
程方茹霎时愣住，观空继续步步紧逼。
“没有我，你杀了林皓与苏晴晴后能逃脱法律的责任？”
“没有我，你能不沾一滴血杀死于歆歆？”
“没有我，你以为凭你的那点姿色就能勾引到洛家大少爷，能那么顺利坐上洛家大少夫人的位置？”
“没有我，你的一双儿女怎么来的？”
“没有我，你女儿死了，谁给她找的替身换的脸？”
“没有我，这些年你能过得这么如意，能享受二十多年的荣华富贵？”
观空一一数落程方茹的罪证，把她做过的罪孽全都公之于众。
都大祸临头了，他还极力保住这个没用的棋子是吃饱没事做闲得慌？
观空指着心虚得无法反驳的程方茹，表情绝情厌恶。
“程方茹，你别不识好歹！你能有今日，全是你的因果报应！”
“如果不是你心胸狭窄，不是你嫉妒狠毒，不是你贪得无厌，你会有这样的下场？”
“所有的主谋都是你，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把刀。”
“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的帮助，像你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我随便找都能找到一大堆。”
“你别把所有都推到我身上，造成这些悲剧的始作俑者从来只有你而已。”
“我现在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一身罪孽，死了不过是向洛家人赎罪，关我何事！”
“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也请你明白一点——杀死你的可不是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观空的句句反击掷地有声，所有人都被震惊得一时无言。
早就知道真相的人此刻再听当事人自己陈列罪证，还是心中骇然。
而洛子正，更是整个人变得僵硬，如遭雷击。
他脸上愕然失色，瞪大眼睛看向脸色难看的程方茹，只觉浑身冰冷，心跳几乎停止。
“妈，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对于他来说，这二十多年的存在算什么？
洛子正现在似乎理解了，为什么爷爷奶奶以及其他家人都不喜欢母亲，似乎也明白了外界那些针对母亲的流言蜚语。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不！儿子……不是！你听妈妈解释……”
程方茹声音发抖，搜肠刮肚，试图寻找最合适的解释。
但她被观空打乱得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事情怎么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为什么快要成功了却功亏一篑？
程方茹气急攻心，怨恨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目光在江洛宁与观空之间徘徊。
一个气定神闲，一个冷眼旁观。
但两人淡然的眼神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她活该，不值得同情。
“江洛宁，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如果你不出现，我的计划就能顺利实现！”
“都是因为你，害得我什么都没了，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都化作乌有！”
程方茹又恶狠狠地瞪着观空，咬牙切齿道：“既然要死，我就拉上你这个老不死的一起下地狱！”
程方茹愤恨地大叫一声，举起双爪向观空飞去。
她计划先杀了观空，再杀了江洛宁！
这两个人都是她的心头大恨，都得给她陪葬！
然而，“洛惟兮”却阻止了她。
在众目睽睽下，“洛惟兮”飞起挡在程方茹跟前。
她张开血盆大口，在程方茹愣神时无情地一口把她吞进了肚子里。
“妈——”
寒冷的深夜里响起洛子正悲怆的尖叫。
所有人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惊呆了，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
程方茹早已成鬼，因为巨大的愤恨而怨气冲天，在厉鬼“洛惟兮”的眼里就是一道滋补的菜。
吸收了程方茹的怨气后，“洛惟兮”感到自己的力量又增强了一个度。
她满足得仰天大笑，心情畅快，兴奋地在空中转着圈圈。
观空面色不动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程方茹无半点同情。
一颗棋子而已，死不足惜。
而“洛惟兮”是把好刀，他得好好利用。
“阿宁，怎么办？这个厉鬼如果继续吞噬魂魄会加快进化度。”
“若是她把我们的灵魂都吸走就能直接晋级为鬼王了，到时会危害一方！”
凌辰没有危言耸听，就江洛宁一个人的灵魂都够“洛惟兮”直接超进化了。
灵魂吸收是鬼修炼的最佳捷径，吸得越多，进化得越快。
“洛惟兮”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母亲的魂魄吞了，就说明她早已铁石心肠，人性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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