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放昨天，我会说百分百，现在嘛。
“七八成吧。”我不确定地说道。
“七八成？这么大把握？你知道那个李无涯是谁吗？”老乌还有些怀疑。
“是谁？”
“他是乌斯国第一大学士，学贯东西。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学问。”
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出的题，确保高中之前的知识做不出来。
老乌拿过我的题，看完后还给了我，半眯着眼睛说：“你中午是故意做不出来的对吧？你小子进城学坏了。”
“没有啊，那两题我确实不会。”
“人家出两题，你两题都没做出来，你拿来的七八成把握？”
“我懒得和你说，反正我有七八成。”
“那你把身上的钱都给我。”
“你现在要钱干嘛？我不说了发了工资就还你。”
“现在外面赌坊你的赔率是一赔十，铜十万一赔十五，李无涯一赔二。你既然有这么大把握，我这就去把钱全买你赢。”
“一赔十？走，咱们先拿腰牌去借钱，全押上。”我拉着老乌出门。
“要不你把这蒸汽机也抵押了吧，借个二十万一天翻十倍。”我鼓动老乌。
“别，我听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我们拿着刚借来的两万钱走进了一家较大的赌场。
“你不能买。”赌场的工作人员对我说。
“为什么？”
“这是规矩，赛场上的人不能进赌场。”
我一想也有道理，万一我自己故意输那不成作弊了，于是想出去转一圈，然后让老乌买。
“等等。”楼上走下来一位。
“规矩都是人定的，马先生初来乍到，我们也应尽地主之谊，今天可以为马先生破一次例。”这人应该是赌场老板。
“谢谢。”
“但你只能买自己赢。”
这一句引得周围赌客哄堂大笑。
“走。”我拉着要买票的老乌赶紧走。
“人家不说了你可以买自己赢嘛。”
“你看看那些人的嘴脸，这回我必须得争口气，你把手机给我。”
经过一番争执，老乌还是舍不得手机，最终把蒸汽机抵押了出去，借了十六万。这回我就不出门，让老乌去各个赌场转转，看看哪家赔率最高。结果晚上老乌回来告诉我，所有的赌场都认得他是和我一起的，而且我们抵押蒸汽机借钱的事也传开了，都以为我是赛场无能想在赌场找补。要么不让买，要么只能买我自己赢。
第二天，我饭都没吃又来到了那家赌场。
“十八万，买我自己赢！”
此时虽是大清早，但赌场的人也不少，我的赔率涨到了一赔十三，李无涯掉到了二赔三，铜十万还是一赔十五。
那柜台小厮拿不定主意又上楼请示了一下，回来给我开了票。我也没管那些看客怎么言语，大步离开了赌场。
“文赛，你要是输了，这笔债你至少也要两年才还得上。”
“呸，不能说这不吉利的话。”我正吃饭呢，嚼一半的饼呸了一桌。
等我来到学院，已经围了好多人。
“马先生，您怎么才来啊，您趁着这街刚扫过，赶紧比完赶紧爬，身上还能干净点。”
“马先生您穿少了呀，这地上可凉。”
“马先生您运气好啊，今儿没下雨……”
听说了这事，北大自告奋勇地跑来主持，中间还他妈的念了段广告，感谢这次比赛笔墨纸砚的赞助商。
比赛规则：每人出的题抄三份，两份分给另外两人，一份示众。解题人每解出一道得一分，每道题有一人解不出，出题人得一分。最后如果得分相同比解题时间。限时一个时辰。
我们三人落座，“啪”他俩一人一个算盘拍在了桌上，吓我一跳。
“谁有算盘借马先生一个。”北大喊道。
“不用了，我用不惯。”我这算盘发明人说这话是有点怪，可我确实用的不熟，我要说用手机他们肯定也不让啊。
“比赛开始。”北大宣布，点香计时。
我翻开两道题，下意识先看短的那道。
“嘶……”我吸了口气，没想到铜十万能出这种题。
“山里人，恐怕连题都看不懂吧？”铜十万发觉我的声音后嘲笑道。
我原本以为铜十万这种水平低些的会弄出一堆题杂糅成一道来增加难度，有点小人之心了。他的题很短，翻译成现代话更短：证明根号二是无理数。
这种送分题几分钟便写完了。
然后是李无涯的题，很长，也不是内容多，而是因为现在的数学符号问题造车描述的很麻烦。我看了半天才弄明白是三角函数，这确实有点麻烦，因为三角函数的公式我都忘了，还得现推。吭哧吭哧写了一会，难度一般，挺顺利就解出来了。
我抬头看了看香，上面也没刻度，看不出过去多久。总共就两道题，我又检查了两遍，确认没问题。
“交卷。”我的话一时惊呆了所有人。
“你瞎写的吧？”
“他肯定是想提前交卷逃跑。”
“肃静。马先生你确定要交卷？”北大问我。
“确定。”
交了卷之后，所有人看着我，生怕我跑了。我硬生生坐了半个小时，实在是无聊，看样子还有一个小时香才能烧完。
我看旁边科杰也在做题，一道也没做出来。于是说道：“除了李无涯同学，其他学生进来我们上课。”
看我们都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我也跑不了，也就没人管。
“这三道题你们有谁做出来的吗？”我问道。
所有人都摇头。
“那我就先给你们讲讲吧。”
这不讲不知道，一讲吓一跳，除了科杰稍微好点，其他人全是小学生，可可木甚至不识字。
“马先生，可是你刚刚的答卷有什么遗漏？”看我眉头紧皱，蒹葭还关心地问呢。
我看着这一双双没有被知识浸染过的纯净眼神，一时说不出话来。
“时间到！”比赛终于结束了。
我回到讲堂，扫了一眼他俩的试卷，我的题都没做出来。
“铜先生零分，李先生两分，马先生四分。马先生胜。”北大宣布最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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