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可以瞒你到最后，直到我消失”阮澜烛的话让凌玖时停下了脚步
同样也让其他人瞪大了眼睛
“现在这个局面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说完，站了起来
“没错，我是净化这个游戏的NPC，只有我走到最后一扇门，这个游戏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我是你的专属NPC，从你进入游戏的那一刻，我的任务就开始了”
“所以在你的编程里，就是为了等着跟我相识，这最后的相识也是最后的告别！”凌玖时不敢相信，阮澜烛明明就是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家的感觉，现在来告诉他，都会消失的
凭什么啊
“阮哥，你，你是这游戏的NPC？”陈非还是没能接受
“这只是比较通俗的说法，真实情况要更复杂一些”阮澜烛看着周围的人，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关系，你说，我听得懂，你说，你骗了我这么久，我应该听得懂，对吗？”凌玖时一步一步走向阮澜烛，崩溃的情绪似乎达到了顶峰
“凌玖时”
“我让你解释给我听”
“凌玖时”
“我让你解释给我听！，阮澜烛！我要你解释给我听！”
“凌玖时！你冷静一点！”明明只是数据，但这一刻阮澜烛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觉“我不知道我能跟你解释什么，难道要我告诉你，我就是个程序，我是带着任务来的，任务结束我就永远不存在了吗？！”
“……”
不知道谁的情绪更崩溃，只是两个人都红了眼眶
程一谢拉住程千里的手，极力安慰着
“我因你而出现，也因你而消失”说完阮澜烛默默后退一步
“你还记得吗？你问过我灵境结束之后有什么打算，我回答你，那么远的事，我不敢想，因为，我没有以后，甚至我都没有从前，是，我是大数据来的，我有一切关于你的数据，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能很快地找到答案，但那只是冷冰冰的答案”
“卢艳雪问过我爱情是什么，我可以回答，爱情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但我永远也体会不到，化蝶前那一夜的等待，因为我是虚拟的”
“陈非问我友情是什么，搜索引擎告诉我，友情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但我永远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友情会比潭水深！因为我是虚拟的”
旁边的人早已哭红了眼
阮澜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不是同一纬度的数据，我理解不了这些答案，难道，就因为我是虚拟的吗？，虚拟和现实并不相通，我一直这么认为，所以我茫然，我冷漠，可直到我遇见了你，还有姜玥，我看见那你们为了那些虚拟的NPC不计得失，不惧生死，所以我感谢你们，是你们让我渐渐真实起来，让我觉得，我是一个人，看到你们拼命护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我仿佛是鲜活的，我也会因为你们受伤而痛心疾首”
“答案写着，真实和虚拟是相反的，但在我身上，它都存在，所以，我不知道我能解释什么……”
“你是假的，但时间是真的，我们之间的所有点点滴滴都是真的，真实和虚幻，分不分得清，有什么用，其实分不清也挺好的”听完了阮澜烛的自述，凌玖时觉得，真实和虚幻，不过都是我们想让自己相信的，只要有重要的人在身边，什么都好
“你可以慢慢去想，做出你的选择”阮澜烛低下头
“什么选择”看着阮澜烛的模样，凌玖时只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是救一个我最重要的人，还是救一群我不认识的玩家呢！这是什么狗屁选择”
“我再问你一次，第十一扇门的线索是什么”
“二人去，一人归……”
“！！”
“哈哈哈哈，我们谁去了都得死，这不是很明显的吗？这种问题我有选择吗？我每一次有选择吗？我有过一次选择吗！”好一个生死的选择，凌玖时只觉得这世界很扯淡
“我跟你一样，从出现到消失，都没得选”阮澜烛的语气很轻，轻的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死，第十一扇门我不进了”像是逃避一般，凌玖时转身便打算离开
凌玖时，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陪你走很久很久，但是没有如果，还好姜玥那臭丫头没在，否则，肯定又要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总是爱哭的要死
“你不去，我的结局也一样”
“但我的结局不一样！”
黑曜石内陷入了沉默
几人默契的给阮澜烛留下单独空间
……
路边坐在一边的姜玥，听着系统的转述，早已泪流满面
将东西送到吴琦那之后，便回黑曜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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