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们的话，这里就不奇怪了。”罗伊沉声道。
他从一旁推出一个木箱，准备搭在姜野轰碎的墙面上。
“但哈夫克和他们勾结在一起，我是真的没想到。”
姜野撇了罗伊一眼，淡淡道：：“这有什么想不到的？人体实验照片我发给你们的是PS是吗？”
“本来就是一丘之貉，走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罗伊闻言，默然的点了点头，可随后便注意到了姜野手臂上密布的疤痕。
即便血迹已经很快干枯并开始愈合了，但依旧显眼。
罗伊指了指他手臂：”布莱恩，怎么回事？”
姜野吞了屯口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看到那个植物就忍不住。”
“你……你跟他们一样？”罗伊皱眉沉思。
姜野皱眉道：“不是，你们真没感觉吗？”
“没有。”罗伊摇了摇头。
随后他将植物再度取出，他朝牧羊人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泰瑞，你看看这植物。”
牧羊人凑上前来，面色凝重的凝视着它，但心中却是毫无波澜。
植物虽然所剩不多，但依旧开得极其妖娆。
还在隐隐散发着紫色气息。
牧羊人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感觉。”
“好吧。”姜野耸了耸肩，不再说什么。
他自顾自地翻墙起身，第一个出去。
随后两人紧跟他的步伐。
“上去之后，我会派遣一支队伍，进里面进行调查。进行消杀工作，里面的那个万人坑，恐怕得一把火全烧了。”
“烧的时候注意安全，会没氧气的。”罗伊想了想。
姜野点了点头：“我知道。”
说罢，三人默不作声地往上走去。
罗伊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道：“布莱恩，这株植物要不要交给我？”
姜野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后他冷笑一声不再回答。
罗伊愣了愣。
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随后不再说话。
而牧羊人思索良久。
他还是低声道：“布莱恩，这东西，是关键证据，如果后面分析完成了，我们确认为是神经毒素，这将是对哈夫克最好的审判证据……”
姜野没有回头，他冷笑一声：“还来？”
“你还想要？”
“然后再拿他交易是吗？”
“你们说到的事情成功过几次？脑机是证据吗？你们把他拉上审判席了吗？”
“天天审判审判，不要在那这种屁话糊弄我，就你们？审判他们？靠GTI？”
泰瑞顿了顿，道：“布莱恩，抵抗之弧需要救援。”
姜野停下脚步，伸手用力点了点牧羊人的胸口，阴声道：“需要救援也不需要GTI。
我说白了。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以后这种屁话，不要再我面前再提。支援阿萨拉平民，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是给予你们帮助。但你们还想着利用我，让我为你们GTI捞好处，不好意思，现在就滚。”
泰瑞顿了顿，道：“我……”
而姜野，则是直接打断他：“动动脑子，对抗哈夫克，从来就不需要所谓的证据。”
“就好像地下那群深坑里死掉的人，你也看到了，什么伊勒维尔，他们消声匿迹还能复活，你怎么还不明白？”
“即使你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又能怎么样？”
“你们两个，只不过是GTI里的干员，爬不上高层，这辈子只是别人的一把枪。”
“甚至是你们GTI的指挥官，也只是个傀儡。”
“我直白的告诉你，上去之后，你们两个会被我监禁，带着地下里的秘密离开巴克什，你们绝对会死。”
“就像地下所有的东西，全部被遗弃，你们两个，别连累我。”
姜野说罢，目光漠然地注视着两人。
待到两人再也不吱声后，姜野冷哼一声，再度往前方走去。
两人面面相觑。
面具之下，表情都极度复杂难言。
良久。
两人才默默的跟上姜野的脚步。
“其实我算是知道了。”姜野淡然道。
“为什么你们能是GTI干员。”
“不是你们多牛逼，多厉害，就是因为你们太乖了。找到什么东西，就屁颠屁颠的好像一条叼着骨头的狗，去忠诚的向主人展示自己得到的成果。不求回报，只为了能从他们手中得到所谓的援助，能够帮助阿萨拉平民。帮助平民，怎么样都可以，而不是去相信一个打着正义旗号的组织。”
“好人不长命，但我忘了是谁跟我说的这句话。但你们记住了，我在帮你们。”
滋滋滋——
耳机忽然出现了杂音。
三人终于走出了信号屏蔽区域。
“喂？你们还好吗？”
“为什么失联了这么久，天都要亮了。”麦晓雯的声音有些着急。
“没事，在清除污染。”罗伊轻声道。
麦晓雯犹豫良久，最后还是缓缓地问道：“其……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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