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柳清缘自己说的话,他来到这里为数不多的出剑就两次声势浩大的,一次是抓画皮,为了防止对方逃走,直接劈了条沟出来,还有一次就是去京城找到两个非法穿越者,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些刻板印象,也为了给收万劫打入内部制造契机,和剑非道在京城一起上演“猫抓耗子”。
前者是在晚上,除了受害者一家,就只有一位云游道士,基本没什么传播路径,京城则不同,京城那次他就是奔着搞事去的,要的就是人尽皆知。
那这个“白衣剑仙”的名号,只能是从京城传出来的,只是不知是当时地上看的人没看清他们的具体模样,还是口口相传中的一些删减,自己和剑非道好像被合并成一个人了。
“道门之中习剑者无数,如果这话是从京城传出,应该是在说吾和道剑剑非道,当时主要是因为……剑非道还没回来吗?”
“汝在问谁?”
疏楼龙宿反问,这里目前在的人里,可没有知道剑非道消息的,理论上该是照世明灯,但照世明灯这不是去给人治伤去了嘛。
“好吧,道剑也学坏了。”
这一个个不是直接离开就是还没回来,他好像变成孤寡老人了。
……
在吴县一个随处可见的路边,有一小群人围坐在一起,地上放着几坛酒,有两人的形貌特别突出。
其中一个就是剑非道,他坐的地方稍微靠外,不怎么参与人群里的谈论,另一人有着算是先天人标配的白发,白衣外面穿一层带有藤竹编织纹理的外套,头上戴一顶同样材质的小帽。
虽然同样是浅色系的穿着,剑非道更偏向清冷,具有高人风范,这位则更加古朴和平易近人,身上也没有多少衬托身份或者修行的昂贵装饰,脚上也不是长靴,是一双芒茎外皮编织的芒鞋。
这位就是剑非道的好朋友,金牌导游(划掉)苍茫行者,任平生。
此时他正拿着书本记录听到的故事,玉竹杖都被放在一边,由剑非道保管。
“所以后来,你们就有两位城隍了?”
任平生边写边问,既然是让别人人来此方天地游历,也可以说是来休假旅游,那当然不能缺了喜欢四处踏青,寻找风景名胜的任平生。
虽然他在严格意义上不算道门先天,还有个在儒门的侄子,但从剑非道的关系网出发,他与道门也算关系匪浅。再说这游历之事,任平生可是专业的。
而剑非道,因为陪着朋友四处跑,便一直没回豁然之境。
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听人说这里的城隍庙比较特别,就去看了看,发现有两处城隍庙,里面分别供奉着两位不同的城隍,同一块地方有两位城隍爷,这事可真是特别,任平生觉得里面一定有故事,当即带着酒去问人,想听听这里面的故事。
游山玩水可不只是看景,还有人文历史,里面的故事趣闻。
此地原本只有一位城隍,一直保持着在城隍诞辰置办神会的风俗习惯,后来有位新县令上任,这新县令为人耿直刚毅,得知年年神会花费了百姓大量物力财力,不但大怒斥责,还把城隍神像抬到闹市,打了城隍二十板子,这神会的习俗便没了。
这位县令的确是个好官,清正无私,但就是太贪玩,这么大的官,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上房顶掏鸟窝。
打城隍的事情过去一年多后,县令在某次架梯子爬衙门房顶,掏屋檐下的鸟窝时失足掉了下来,还摔断了大腿,不久便不治身亡。
这人死的意外,里面到底有没有城隍爷的手笔,大家那是既不知道也不敢问,只是等葬礼过后,有不少人在路过城隍庙的时候,能听见县令愤怒的吵闹声,听着像是在跟谁对骂。
这对骂声一连好几天,大家伙听了很久,明白过来是在跟城隍爷对骂,想着这位县令是个难得的好官,便先是给城隍爷上香求情,再给县令建祠堂供奉,最后演变成两座城隍庙,分别供着原本的城隍爷和后来的县令。
“不过两位城隍同治一处,不会打起来吗?”
大部分人供县令是因为他治理的好,感念其恩惠,但任平生和剑非道都知道,这个世界是真有城隍和与之相关的官场体系,百姓们把县令这么一供,岂不是逼着原本的城隍分权?
“打啊,怎么不打?”
一个中年汉子回道。
“我小时候贪玩,大晚上跑到城隍庙里,就能听见两个人吵架对骂的声音,回家一问,才知道两位城隍爷又吵起来了。”
这两位城隍爷,一个把对方的祭祀神会废了,一个可能动手脚让人摔死,有恩怨,性格喜好不和,而且看着都不是好脾气的人,治理上一旦有分歧,可想而知是一场怎样的骂战。
吴县的人供奉两位城隍这么多年,对这事也习惯了,不就是两个城隍爷吵架嘛,吵就吵呗,只要他们愿意管事,能护佑一方百姓就成。
“两个城隍也不错,起码咱们这儿没怎么闹过妖怪,之前有个远方亲戚来探亲,听说他们那里有家员外跟狐狸打起来了,家仆和狐兵啊,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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